十六(1 / 2)
蔺薄云是让狗叫声给吵醒的。
他想翻身,结果没翻成,下身又涨,难受得很。于是掀开被子一看,柏山客竟然没拔出去,还又硬起来了。蔺薄云心烦,从他的臂弯里逃了出来,自个儿慢慢地把那玩意儿给拔了出来,往下一摸,这王八蛋连擦都没给他擦。
柏山客早在他起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再搂他,否则蔺薄云也不能从他怀里逃出去。他双眼眯着一条缝,看蔺薄云夹着腿走进卧房里的小浴室,下一刻,水声哗啦啦。但蔺薄云骂他的声音没被水声盖过去,全进了柏山客的耳朵里。
“王八蛋……”蔺薄云嘀嘀咕咕。
柏山客坐起了身,下边还硬着,掀开了被子,就这么赤条条地走进了浴室。正冲着澡的蔺薄云不嘀咕了,抿着唇,转了身面对着墙,抬手搓了几下头发,没成想被泡沫迷了眼。
柏山客乐了,走到他身旁拿毛巾给他擦眼睛,说:“洗个头发都能迷眼。”
他头发长,洗起来不方便,现下让柏山客这么一说,忽然很想去一剪子把这头长发给绞了。然而他心中还是不舍的,于是冲了冲沫,把眼睁开,踩了一脚柏山客。
他洗干净了,把头发随手一擦,裹着浴袍出了浴室。墙上的挂钟大时针才刚要指到八。
蔺薄云擦干了头发,到要换衣裳的时候才发觉腿根儿有点红,多了几个手指印子。是昨天夜里柏山客手下没轻重,给他捏出来的印子。他叹了声气,懒得跟色鬼计较,换好了衣裳,把浴室的门一推,冲着柏山客说:“洗好……”
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砰”地把门给关上了。
——柏山客正在里边喊着他的名字自渎。
害什么臊啊!蔺薄云通红着脸,几乎要滴血。又不是没见过!他心里扑腾腾地跳,却还是打开衣柜把柏山客的干净衣裳给他扔进了浴室里,不想这人光着身子出来,哪怕他天天看也不乐意柏山客遛着鸟出来。
他是真不想再进去,衣服从门缝儿里丢进去的,生怕进去又让柏山客给扒了衣服吃个干净。他丢完了衣服就不管里边那个了,去卧房的小书架前随便挑了本书,心不在焉地看。
书是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个个都在他眼前跳着舞,手拉着手跳,可烦。他看了不知多久,柏山客才一脸舒爽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看什么书,”柏山客的睡衣穿得松垮垮,随手擦了擦头发,“擦干了头发吃饭去。”
蔺薄云说:“没胃口。”怕柏山客骂他,又补了句,“就是不乐意吃,甭做我那份了。”
柏山客不听,仍旧喊来了在前院住着的小桃,让她给厨房传话,早饭不要油腻的。小桃怕他,喏喏地说了一声是,忙不迭出去传话了。
“我都说了不要,还喊她出去做什么。”蔺薄云说,“我的花还在外边冻着。”
柏山客说:“我都让二闵搬屋里来了。”他看了眼蔺薄云泛着红的脸颊,坏笑了起来,“臊呢?又不是没看见过。”
“……你烦不烦!”蔺薄云不耐地说,“快走,出去。别在屋里烦我!”
柏山客就湿着头发让蔺薄云给赶出了卧房,去前厅坐着了。王晟恰巧在这时来了,看他湿着头发,没忍住问:“四爷,您这是被赶出来了啊?”
柏山客把毛巾扔他脸上去,说:“这么有闲心,不如你去跟蔺景谈剩下的生意去吧。”
王晟抖了抖,面色如土,“别呀四爷!我可应付不来他。”
柏山客都不乐意应付蔺景这条滑手的鱼,王晟更是不乐意了。那些个花花肠子要是拧巴起来,得缠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拿把剪子才能剪开,看着就脑袋疼。
去年他来当说客,那嘴皮子可真是溜,半点儿腥没沾上不说,还让对方给柏山客提了不少好处。白来的钱不收都对不起他那张嘴,柏山客满口答应,转头联合剩下的两家给蔺景踢了出去,做得滴水不漏,还没让蔺景发觉是他牵的头。蔺景废了这么多口舌,占大头的是柏四爷,想着柏山客捞着了好,总不会好意思把他“大舅哥”给薄待了。结果没成想柏山客连个薄待都不给他,直接给他踢出了门!
不过后来蔺景还是没吃着亏。柏山客中途发现这两家人私下里开烟馆后,管他合不合伙赔不赔钱,当即就甩手不干了,结果这个空子让蔺景给钻了回去,让他从中赚了不少。
但柏山客不讲武德,私下里把烟馆干的那些腌臜事儿全查了个遍,而那些证据也都被柏山客留了下来。现下严查烟馆,这些事儿全都抖棱出去,他们难逃牢狱之灾。
迷香茶那档子事儿,也只是这些腌臜事儿的小添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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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薄云在屋里闷头看了会儿书,左右看不进去,把书放了回去,从卧房里走了出来。前厅里柏山客正和王晟说着话,蔺薄云听了一会儿,说:“谋算什么呢?”
柏山客冲他招手,他就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柏山客的膝头。柏山客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回答他:“我能谋算什么,说闲话呢。”蔺薄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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