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1 / 2)
天边的月逐渐被黑暗侵袭,留下的是一道看不见的残影,隐藏在深林深处的古堡悄悄的打开夜的邀请,有人,不请自来。
中世纪是蒙盖了岁月的古朴厚重,还有神秘不可见底的那些传说,比如曾经辉煌了整个世纪的血族,和举着自由旗帜的狼人,两方针锋相对,不死不休,最后依然被时光吞噬。
“阿彻斯,”
呢喃的话轻飘悠远,破败的墙壁上挂着细白的蛛网,一点儿风留下,惊慌了那些微末生灵,十字架依然拖着腐朽的身躯,那刻上徽章的是谁留下的辉煌?
“阿彻斯,”有人悄然而至。
玫瑰花依然盛开,娇嫩的刺染上风霜,被荆棘缠绕的是生动鲜活的面容,一个等候许久的时刻,是让记忆都模糊的温暖。
“我的公爵殿下,该醒过来了。”
苍白的面容冰冷,好像已然死去许久,唯独鲜红如血的玫瑰灿烂新生。
“你是谁?”
黑暗中窥探许久的,终于露出面容,一个年轻稚嫩的血族,“你是什么人,竟敢来这里?”
“麻烦。”
“你是狼人?”年轻血族皱眉,手指一边蓄力,他咬牙切齿:“找死。”
可惜,实力悬殊。
也就一下,年轻血族便狼狈的跪在了地上,可是那嘴巴依然年轻气盛:“你等着,几位长老马上就来了,而且殿下醒来绝对不会放过,放过你的。”
“哦?”
漫不经心的,随手团起的火,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心脏。
“吵,”一道慵懒的嗓音,徐徐把失控的一切捏了起来,玫瑰散落一地,莹白的脚落在花的身体,一步一步逼近。
“公爵殿下,”年轻血族神情激动,竟然在濒死之际见到了传说中的公爵殿下,“我是埃利斯,您的信徒。”
“?”
阿彻斯抬眼看了下试图把自己信徒置之死地的人,嘴角轻扯,“狼人,味道可真臭。”
“你终于醒了,”狼人扔开手下的血族,魁梧的身体直接逼近,问,“阿彻斯,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
“?”
手上蓝光闪过,阿彻斯伸手接住倒下来的狼人,缓缓一笑,“当然记得,巴洛。”
他怎么会忘记,自己沉睡五百年的元凶,狼人首领,巴洛。
“殿下,欢迎回来。”
阿彻斯坐在位置上,有种休息许久的倦怠感,他摸了摸自己心脏,这里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难怪自己沉睡那么久。
五百年前,他只记得血族和狼人为了争夺人类居住地,开了一场大战,然后呢?好像是巴洛暗算了自己,时间过去太久,还是他体力衰弱,竟有些记不清了。
阿彻斯舔了舔尖牙,他,需要新鲜血液了。
带着电流的镣铐上订满了锋利的钉子,一动就是锥心刺骨,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血液味道,专门为狼人供给的囚笼,终于找到了匹配的主人。
阿彻斯眼神划过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目露欣赏,“巴洛,痛吗?”
“阿彻斯,这是你想要的吗?”
巴洛抬眼,上挑的嘴角竟然还带点笑意,“不过如此啊。”
“看来你还不满足是吗?”阿彻斯一只手捏住对方下巴,面露讥讽:“堂堂狼人首领竟然匍匐在地上,巴洛,这些年你竟然变得这么没用了。”
“你说得对,”巴洛往前挪了一下,顿时紫蓝色的电流像是夜晚张开的最曼妙的极光,迅速的席卷俩人,一种血脉相连的痛感,连心跳都跳成同一种频率,阿彻斯松手,垂眸,他为什么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左边胸口连细微的震动都没有,他没有心脏,阿彻斯终于明白那种疼痛是什么了。
“我是死了?”蓝紫色的琉璃瞳孔依然有着震惊的弧度,阿彻斯原地转了下,随后一把拎起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人,“是你杀了我?”
“血族是不会死的,”巴洛好笑的看着,然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脸色微变,“阿彻斯你还记得什么?”
“什么意思?”阿彻斯皱眉,“发生了什么?”
“你先放开我,”巴洛磨了磨犬齿,有种懊恼的感觉,“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或者说其实世界已经变了样。”
“是吗?”
阿彻斯怀疑,嘴唇贴着对方耳边,鼻子间已经嗅到了血液涌动的味道,他探出舌尖舔了舔耳边的裂口,语气不容置喙,“我饿了。”
他尝了尝那香甜的气味,竟有些不满足,糖果舔了一口就会有第二口,阿彻斯被牵引着,然而理智有些不情愿,这个狼人为什么这么香。
“快点吸,”巴洛自然也感觉到对方的渴望,他请笑了下,提醒,“记得把镣铐打开,要不然用餐过程会不愉快啊。”
阿彻斯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解开了那套在手上沉重的镣铐,手指轻轻一拨,落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阿彻斯懒得去理会窗外被惊走的飞鸟,他要开始好好享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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