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完(2 / 3)
。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合适的人。”杏边整理背包边说,语调听起来很轻松。
佐藤用袖子擦干眼泪,从茶几上拿起便利店买来的刀具,向着玄关处毫无设防的青年缓步走去。
杏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不像佐藤,在夏天都要穿长袖来遮掩,他今天穿着清爽的短袖T恤,白皙而修长的四肢露出来,从后面看起来身形瘦削,像棵挺拔的树。
佐藤攥紧刀柄,双面开刃的厨刀随着男人胳膊上紧绷的肌肉,忽地刺向青年背部,猛然遇袭的杏发出难以置信的哀叫声,鞋带都顾不上系,光着脚就想打开门逃出去,脑海中丝毫没有升起反抗的念头。
男人也不拦他,助力几步又捅出一刀,他稳稳地避开骨头,专往脆弱的内脏下手,杏顺势跌倒在地,后背传来的钻心剧痛让他连发出求饶声都来不及,从口中吐出的只有血沫、内脏碎片还有不成器的哀嚎。
溅出的鲜血润湿了佐藤的右手,让刀柄变得有些打滑,佐藤不顾对方的惨叫跟挣扎,直接顺势骑在他背上,重新用双手紧紧握住刀柄,用尽全气刺下去,男人边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边紧闭着眼避免被血溅到眼睛里,直到身下青年逐渐连喘息都停止,才慢慢停住双臂。
男人缓缓站起身。
玄关处的地毯已经被血浸红了,颜色变得很是难看,佐藤记得当时和青年一起在家具店里挑选的时候,它的样子还是挺漂亮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铁锈味,混合着杏尸体上散发的甜腻香氛,闻起来让人想吐。但此时他也顾不上通风,只能扬起头,大口呼吸着,让飘着血的空气充分占据胸腔。
佐藤走到落地镜前一瞧,自己半个脸庞都被染得通红一片,头发和睫毛变成一捋捋的样子,往下落着血滴。白色衬衫也被溅到了大片血迹,从正面看裤子倒是挺干净的,不过他一转身,发现镜子里映出的臀部和大腿位置也是同样遭遇,毕竟他可是坐在血迹喷发处,想要不沾上是基本不可能的。
男人猛然想起三个多月前他还在站这里揽镜自怜,自顾自地打心眼里乞求着青年能够喜爱他这副粗笨的身躯。他吃吃地笑出了声。
把刀随手扔在地上,佐藤甩甩粘有黏腻温血的双手,发现其上血迹已经快干涸之后,在裤子上随意擦了擦。
好像不太好洗啊,这件衬衫很贵。
他心里默默地想着,感觉轻松极了。所有的焦虑,不安,愤怒,嫉恨,全都烟消云散。不用再担心青年若即若离的态度,不用再揣测对方发来的信息到底有什么深意,不用在夜里辗转难眠白天表现得是不是不够完美,让青年觉得讨厌了,不用再焦虑如果存款见底他会不会就此离开自己……
此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地、完全地拥有了石田杏。
蹲下身,佐藤用手掌轻柔地抚摸了几下青年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背部,随后把他摆成仰躺的姿势,用力抱住那具瘦削冰冷的身体。
石田杏原本秀丽的脸庞因为痛苦而抽搐得变了样,再也没有任何活着的痕迹,体温也逐渐消散,但把青年抱了个满怀的佐藤,只觉得手臂中间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他拿出家里储备的的汽油,先在青年身上仔细泼洒,神情温柔像在给做日光浴的情人擦橄榄油。然后蹲下身,把汽油均匀地泼在自己身体上,周围家具也浇了个遍,随后佐藤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想点燃汽油,可大拇指的关节像是被钉死了,怎么也按不下去,同时他的心脏也开始疯狂地跳动,甚至到了有些发痛的程度。
鼻腔中吸入的强烈刺激性气味,以及汽油挂在皮肤上的黏腻感觉让男人的理智回归了,佐藤像是从久长的梦境中醒来般,用非常陌生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眼珠子从左转到右,看着自己陌生又熟悉的家:往日里空气净化器喷出的淡淡香味全不见了,现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被掩埋在土里的动物内脏腐烂的怪味,白色瓷砖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之前它们可是一直保持着整洁的。他低头看了眼血泊中青年僵直的身体,有些惊惶地远离。
那怎么可能是杏呢,那堆冰冷的,以后还会变得僵硬发黑,腐烂发臭的肉怎么可能会是他的杏?佐藤嫌弃地移开目光,带着满身血污远离那摊死肉。
这时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噪音,佐藤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弹起身子,他猛地躲在窗户旁边,用窗帘挡住自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向下瞧:还好,只是个有事外出的邻居。
男人在沙发上瘫坐,他打开礼盒,那里面摆放着叠得很齐整的几件衣服:一件是当时在酒吧里石田杏铺在他身下的外套,另外两件是杏丢在酒店地板上的黑色套装,佐藤把这些脏兮兮衣服都捡回了家,亲手仔细洗净、晾干。
他本想把衣服还给青年,然后好好跟他道个别,但是杏决然的态度深深刺中了佐藤的心。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唯独不允许青年从他身边离开,哪怕是以这种方式也要让他留下。从紧绷氛围中骤然放松的神经,还有身下柔软舒适的沙发,让佐藤大脑感到有些迷糊。
果然还是,明天去市警署里自首好了……
一阵朦胧的睡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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