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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有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身处那样一种奇异的境地。
不甚清醒的晃荡思绪中,她听到了一层隔着纱布似的呻吟声,不真切的像是自远方传来。
女人感觉自己身下被一股温暖包裹着,直叫她下意识的挺动身子,那处温暖持续收缩,柔软又妥帖的含住她身下的东西,带来的巨大刺激令她一下子把控不住,浑身一颤,便有什么从身下释放出去了。
女人闷哼一声,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炸开。
她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迟钝的大脑终于能够转动起来,带动延滞的思维开始接收外界信号。
这不对劲儿,女人想。
她好像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玩意儿现在还在一个更了不得的地方。
她缓缓低下头——
然后看见了自己。
女人有些惊恐的看见“自己”正趴在身下,迷离着喘息着,面带春意,眼眸中含着一汪春水,又柔又依恋的望着她,澄澈的眼底倒映出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来……
不…应该说,是他。
女人回想着“自己”眼底那副熟悉的面容,陷入怔忡之中,却被“自己”的一番动作打断了思绪。
身下的“自己”平复好了呼吸,撒娇一般打了个滚,用手臂勾住他的身体——没错,自己先前在性事过后总是喜欢这样对待男人。
“自己”微带埋怨的声音传入耳朵:
“你现在的工作在关键时刻,别老是内射了……万一又有了呢?你是要还是不要?”
这是他心里永远的刺痛,即使没有搞清楚现状,他也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要。
“你有了,一定要。”
……
“你又这么说…你每一次都这样……”
不管身旁女人犹带不满的埋怨,他有些无措的推开女人的手臂,抿了抿唇:“我去一下洗手间。”
……
他捧起冷水洗一把脸,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写满了不可思议的一张面孔。
他拧了拧自己:有痛意,不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可事实远远比梦错乱。
他回到了从前,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来不及去管男人现在去了哪里,他现在只想保护好那个还没经历过绝望的、天真的自己。
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他说。
“韩岁年,你一定要救救她。”
……
幸好曾经的自己同男人算得上亲密无间,因此稍微熟悉一下,他对韩岁年的工作进程也就有了把握。
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去了,女人诧异于男朋友突然间选择戴套做爱,但也因此而由衷的放松下来,还奖励似的亲了亲男朋友。
日子仿佛就这样,真的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可是有一天,女人下班回家,却是一副恍恍惚惚,凌乱又绝望的样子。
她见到男人也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捉住了他的衣袖,不停的重复几句话。
带着哭腔,语调绝望。
女人不停地问:“哪儿去了?我的莹莹,你把我的莹莹弄到哪里去了?”
“我为什么会占据了莹莹的身体…我怎么能占据莹莹的身体!”
……
男人怔了一怔,很快理清了状况。
但是能够理清楚状况是一方面,知道该怎么做是另一方面。
他犹豫了一下,才捉住女人的手,缓缓开口,叫她冷静下来,告诉了她自己的真正身份。
他说:“既然现在的我们都有未来的记忆,我想,我们应该分开一下,想想未来该怎么办比较好。”
曾经的韩岁年、现在的女人知道状况后又哭又笑,却是没有听到分开的建议一样,只语无伦次的带着泪,向曾经他的莹莹说对不起。
连声音都是颤抖的:“还好这里还有你……”
她擦干净眼泪,努力做出一个笑表情来,竭力隐藏了声音的颤意,急切的拽住了男人的衣袖问:“你的执念不是孩子吗?”
她咧开嘴,明明笑着,却像是哭了一样。
她说,那么我们做一个关于孩子的交易怎么样?
男人面上不露声色,心底却不知怎的有一些生气。
就好像是我拼了命的想要将“你”从泥潭里拉上来,可是眨眼间,你又自甘堕落,还要将我再次拽下去。
可是没法子,想想他们之间隔了两世无休无止的纠缠,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最不成办法的办法,反而或许是唯一成功的出路。
……
晚上。
韩岁年将姜莹的大腿扶起来,送到了肩上。
他看着对面女人痴迷的目光,笑着将脸凑了过去。
姜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她直直盯着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睛,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来,仿佛是要触碰他的面庞一样。
只是还没来得及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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