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白玘(口/初夜前半/ydgc/掌掴b)(3 / 6)
拿过相框,端详了一下,拇指划过白玘半露出来的饱满胸膛。那衣服下包裹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熟悉。他不可能给白玘任何机会离开他,下午和白玘的姐姐姐夫见面时的对话在他脑海里浮现。
“你们不会以为我会放白玘走吧?不,我换个说法,你们不会以为他会愿意离开我吧?”
“你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白玘是我的亲弟弟,你觉得他会选你还是选我?”
“那我们可以试试看。我可以把这句话放在这…最后不是我要留下他,是白玘求着我留在我身边。我当然会好好对他,这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他的手指再一次划过白玘照片里的身体,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白玘从顾旷的办公室走出来,和秘书交代了两句今天的安排,进了他自己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点开那个名为“Q4”的文件夹,里面有一个叫做极度报表的子文件夹,打开之后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工作的交接资料。这件事他背着顾旷做了好几个月,手里百分之九十的工作基本都已经写好了具体文档,也已经物色好了可以交接的人选。最近半年他的权力下放太多,他知道肯定早就引起了顾旷的注意,其实顾旷现在才来旁敲侧击地提点他,想必也是已经等了很久,发现他没有坦白的打算。
他打开正在做的这个加密文件,一边出神一边本能地输入了密码——他和顾旷的生日。其实文件大体上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润色工作,做完这一点修饰,他在公司里经手的所有工作也就都交接出去了。他突然觉得有些沉重,于是拉开抽屉,端详了一下里面的两张照片。其中一张照片是他和姐姐还有好友一起拍的照片,这是姐姐和好友热恋的时候,三个人一起去省外旅游,在一个薰衣草花园里拍的。他的姐姐有点巾帼英雄的气质,站在他和好友中间,手臂挎在两个人脖子上,笑得特别灿烂,看起来像个大姐头。另一张是他和顾旷在卢浮宫门口的合影,那是他十七岁那年拍的,顾旷两只手都插在口袋里,微微侧身,和他贴得很近。他则挺拔地站在顾旷身侧。他很喜欢这张照片,这张照片里的他和顾旷看起来鲜有的和谐。
他还记得两三个月后,他十八岁生日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顾旷那天怎么想,但他算是得偿夙愿。从那之后,他和顾旷的关系就彻底变了,但他不后悔。做了这种事,彻底失去了和顾旷相爱的机会,也许顾旷还有些轻视他,但他从不后悔做了这种事。那天他和大学里认识的同学在外面喝了个酩酊大醉,他的同学用他的手机翻了半天,打给了微信里的这个“哥”——只是他没想到顾旷居然真的会亲自来接他。
顾旷开着车出现的时候,白玘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半。他从不敢在顾旷面前失了分寸,虽然这个比他大了十多岁亦父亦兄的男人对他一直颇为温和——甚至说得上有些温柔了,但他知晓分寸,心底里其实有些害怕顾旷。他立刻推开架着自己的同学,努力站直了,小声喊了一句:“哥。”
顾旷不言语地打开了车门,示意他上来。然后一转脸笑着对他的同学说:“谢谢你们,白玘没给你们添麻烦吧?”顾旷微笑了一下,他笑起来的时候给人一种稳重而矜贵的感觉。
“哥,白玘酒品太差了。”刚刚架着白玘的同学也喝醉了,大着舌头没深没浅地说,“抱着人乱亲到处乱亲。”
“是吗?”顾旷微笑着说,“那我得回去好好管管他,你们也早点回去,这么晚了有车吗?我带你们一程吧?”
——完了,顾旷如果误会的话,他就更没希望了。冷汗顺着白玘的额头流了下来。他恨不得自己没上车,可以直接捂住那个人的嘴,他不敢看顾旷的脸,一只手摸摸索索试探性地摸到顾旷握着排挡杆的大手,有些讨好地摸着他的指肚。顾旷一动没动。
“可以吗?”外面传来了同学的声音。
白玘冷汗流的更多了,他不敢多想,赶紧摇下车窗,因为酒精的残余说话还有点不清楚:“你他妈才抱着人乱亲,自己回去吧!哥,开车,不管他们!”他换上一副任性的语调对顾旷说。顾旷偏过头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有点歉意而又虚伪地对着外面说:“不好意思,他实在是太醉了,我们先回去了。” 汽车发动了,顾旷和白玘在他们的目送里离开。
顾旷的车开的比平时快一点。白玘感觉有些如坐针毡,他想了一会儿,然后说:“哥,你别听他们乱说。”
“说什么?”顾旷有点调笑地侧头看了他一眼,“小醉鬼抱着人到处乱亲?”
“哥,他们乱说的。”白玘侧头看着他说。顾旷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有些亲昵地说:“小起长大了。啊,到家了,去吧,你先下车,我去把车停到车库。”说完,他看了一眼白玘还酡红着的脸:“自己能走吗?”
白玘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晃了一下,然后站住了。
这间房子平时只住了他和顾旷,还有几个负责打扫房子的保姆。他打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然后看到玄关处放了一个盒子。白玘扫了一眼,猜到应该是顾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脱掉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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