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周欢醉酒误大事 阮棠泪洒济水畔(1 / 4)
“你不是宦官么!?”沈惊月恼羞成怒地一把揪住周欢的衣襟,“怎么会有下面这玩意儿!?”
周欢却一脸无辜:“原来你不知道?我以为那晚我喝醉之后被你摸遍了全身,我的秘密也早就被你发现了……”
沈惊月急赤白脸地道:“我那是在好心替你换衣服,你喝醉以后吐了咱俩一身,你以为我真的觊觎你的肉体还是怎的!?”
“真的?”周欢半信半疑,那晚他是醉得不轻,但还不至于失忆。印象中那双手可是在他胸膛上摸了个半天。
“少在这儿转移话题!”沈惊月刷的拔出悬在腰间的长剑,指着周欢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扮宦官!?不给我个说法,我立即将你就地正法,再上奏朝廷!”
“好好好!我说,我说……”周欢脑子再次飞快地运转起来,为自己入宫的经历编造了一个全新版本。这一次,他将萧晗从故事里摘得一干二净,变成了陈皇后从宫外大肆搜罗美男子入宫,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为了避免被陈皇后享用,他假扮成刚入宫的小宦官,陈皇后见他长得不错又聪明伶俐,便收在身边做了个贴身内侍。
沈惊月一开始是半信半疑,可是随着周欢将陈皇后在后宫里做的那些丑事一一抖出来,沈惊月也不得不信了他的话。周欢越说越起劲,拿出他唱大鼓书的劲头,唾沫横飞地将自己如何羊入虎口,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经历描述得绘声绘色,沈惊月先是瞠目结舌,听到后来脸色越发阴沉,额头上青筋根根暴露。
“岂有此理!”听罢,沈惊月气得手一扬,周欢眼前的桌案就已经被削去了一角,“我大楚迟早有一天要亡在这祸害手上!”
周欢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真的是上了清河寨投名状的那个小侯爷吗?”
沈惊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定了定心神,沉声道:“什么意思?”
“我以为沈贤弟这样的达官贵人,从来就只知道吃喝玩乐,只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你也会有大义凛然的一面?”周欢说着,忽然把手探了过去,按在沈惊月额头上,“没发烧啊?”
沈惊月脸一红,甩开周欢的手,没好气地道:“我沈家世世代代都是忠君之臣。这有什么好稀罕的!”
“也是。”周欢点点头,“你爷爷毕竟是替太祖打下过江山的。”
沈惊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当初要不是咱们沈家主动归藩,大楚能如此快地安定下来!?咱们沈家功劳如此之大,捞点油水怎么了,那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周欢一时间无言以对,像沈惊月这般把歪理正说,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荡气回肠之人,他还是真是头一次见。
不过得知沈惊月忠于萧氏,周欢也放心了许多,只要明日的和谈不出什么意外,清河寨与兖州兵之间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而自己也能一下子得到两个最有力的帮手,那么此番兖州之行的目的也算是顺利达成了。
老天爷果然是眷顾自己的,周欢心想。他被陈皇后“流放”到这个穷乡僻壤来的同时,命运也为他打开了另一扇门,让他得以朝着自己的目标又迈进一大步。
想到这儿,周欢便觉得畅快至极,再加上沈惊月在一旁不住劝酒,周欢也就一杯接一杯地仰头痛饮,不知不觉间,意识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酩酊大醉之中,周欢将沈惊月误认成了萧晗,搂住他说起了胡话。
“皇上,你等着……嗝!”周欢瓮声瓮气地开口道,“臣马上就……嗝……回来救……你……”
“哥哥,你认错人了。”沈惊月嘴角一弯,在周欢耳边道,“我是你沈贤弟啊。”
“沈贤弟?”周欢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不对不对,你明明是师父……”
沈惊月淡淡一笑,却不说话了,看来此刻的周欢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
周欢抱着沈惊月,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胡话,打了一个带着浓烈酒气的嗝,便再也不作声了。过了一会儿,他躺在沈惊月怀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而与此同时,沈惊月的袖子轻轻一挥,不动声色地将散落在桌角的一小撮粉末抹了去。
次日正午,济水河畔。
两军隔岸相对。东边是沈惊月的兖州兵,西边是阮棠的清河寨。济水之上浮着一叶小舟,沈惊月便独自一人伫立在船头。
阮棠与俞浩然乘船来到济水中央,在沈惊月的那艘船之前停下。
“周欢呢?”阮棠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昨晚喝多了,这会儿还躺在榻上,起不来呢。”沈惊月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别管他了。反正休战之事关乎的是咱们两军之事,只有你我能做决定,他一个外人,来了也做不了主。”
阮棠撇撇嘴,无话可说。
待阮棠与俞浩然上船之后,沈惊月示意手下将一封书函递给阮棠。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多说废话,那我就直话直说吧。阮棠,只要你愿意率领清河寨众归顺兖州,我沈惊月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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