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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龙又恼又羞,一把将趴在自己身后的秦衍推了开来。他脸上青红交错,反手给了秦衍一巴掌。
一掌下去,秦衍雪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脸上的表情立刻委屈了起来。秦玉龙扯过袍子披上,垂下的右手微微发麻。
他看着眼前含泪的秦衍,心里有些自责。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疏忽了这方面的教育,才使得这傻子到了十四五岁这个年纪还乱摸乱弄别人,随着性子。
秦玉龙深吸一口气,忍住想把他撵出去的欲望,平复了因为刚刚的高潮而颤抖的内心,才平和道:“不能对阿爹做这种事。”
秦衍扁扁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秦玉龙又耐心教导了几句,这傻子甚至捂着耳朵不要听,还想伸手摸秦玉龙在袍子底下露出的大腿,被秦玉龙打了手,眼泪直掉。
这晚,做错了事的秦衍被罚睡祠堂。
天气阴冷,把管事阿姨心疼坏了,又拿不准应不应该去劝四爷,只能干着急。
秦玉龙则一夜未眠,在床铺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团乱麻。
秦衍就像是他上半辈子郑严在他身上造下业力,被他心软留了下来,却反过来又应验了。
但秦衍毕竟十几年也都是秦玉龙亲手养大,长得又好看讨喜,在内院里下人团团绕着伺候,比雪娃娃还要金贵。
以前就算小孩子不听话,打了瓷瓶坏了杯子,也仅仅是敲两下手心,这大冬天的睡祠堂,还是头一遭。
下半夜的时候,夜空陡然落雪了,羽毛大的雪花簌簌地飘零,惊醒了仍呆坐床沿的秦玉龙。
他连忙披上那精美的狼毛大氅,称着伞摸黑就寻向西院的祠堂。
夜间路滑,秦玉龙又没提灯,中间给大雪迷了眼,差点跌了一跤,袍子上沾满了雪花和泥水,赶到祠堂的时候,头发已经汗湿了。
远远看去,彻夜掌灯的祠堂里透着一团橘红的光晕,牌位底下的蒲团上跪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秦玉龙缓步走近,只见他家那傻儿子只穿着薄薄一件单衣,对着牌位打着盹,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阿爹,我错了……”
那雪白的脖颈和耳朵露在凌乱的黑发外,冻得泛红,秦玉龙看见秦衍那瑟缩的样子,于心不忍,轻声喊来一旁巡夜的丫头,让她给大少爷送床被褥过去。
那丫头绑着粗粗的麻花辫,看着很伶俐的样子,乖巧的点点头,不一会就找来一床棉被给秦衍送过去了。
秦玉龙远远看着秦衍从小丫头手中接过被子,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又笑了一会,秦衍才将被子披上。
看到儿子不再发抖了,秦玉龙这才放心回去。
他路上绊到石头,跌伤了脚腕,第二天又风湿发作,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在床上看完账本,秦玉龙便让人将秦衍的东西都搬到了隔壁屋子。
昨夜他也想明白了,孩子毕竟也大了,脑子也有些问题,他是个双儿,总住在一起也难免会出错,不如避避嫌。
秦衍睡了一晚祠堂回来,一见自己的行头都给搬走了,气得不吃饭,开饭的时候躲在屋子里不见人。
秦玉龙差了好些人去请,都给那力大无穷的秦衍给轰了出来,有些还被打伤了。
底下的丫头小子一个个都哭天抹泪的,这可惹怒了秦玉龙,堂堂四爷,在秦家哪还能让个小孩这么撒泼的。
他撑着雕饰华丽的龙头拐,眉毛皱起,带着微薄的怒意“咚咚咚”地敲隔壁的房门。
“秦衍,你想造反吗?快给老子滚出来!”
屋里听到秦玉龙的声音,倒是没有立刻发作,安静了一会门却被打开了。
秦衍那无辜的小脸凑到门缝处,眼泪汪汪地看着秦玉龙,“为什么要骂我,还赶我走……”
秦玉龙闻言一滞,微怒道:“你殴打府里做事的人,还把我放在眼里?”
秦衍眨眨眼睛,漆黑的睫毛像鸦羽一般,随着他的动作滑下一滴雪水。
他不随秦玉龙的体毛稀薄色淡,睫毛和眉毛都十分浓密,眼珠子也漆黑一团,眼角下垂,汪着泪的时候让人不忍心苛责。
“阿爹,我没有打人,他们自己摔的……”这傻子嘟着嘴道。
秦玉龙拿自己这儿子没有办法,他不承认,也只能训斥几句,把门开开,让下面的人送了饭过来。
“阿爹陪我一起吃。”秦衍歪着脑袋堵住门,不让送饭的人进。
说着,还伸出手,将秦玉龙的衣袖死死扯住。秦玉龙挣脱不开,眼看一旁送饭的人站了许久都不敢抬头,没有法子,只能点头答应。
他想着昨晚已经教训过这傻子,今日也不可能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但因为昨天的事情,秦玉龙有些后怕,觉得秦衍的一举一动怎么看怎么都有些郑严的影子,吃饭也吃得心不在焉,总盯着秦衍看。
秦衍吃得很认真,似乎饿的不行了,狼吞虎咽的。
吃着有些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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