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2 / 3)
噬一个人的生命力与灵力,直至中咒者身死——按照常规,是好解的,但是你这诅咒似乎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就有些麻烦了。”
岑长焉默默地道:“这好似是从我父亲那里遗传到我身上的。”
隗习衡蹙眉抬头看他,“你父亲遗传给你的?”
“恩。”
隗习衡逐渐酝过味来了。
他不懂父子之情,可他知道正常的父亲不会给自己的亲儿子下毒。
原本他是不明白晋涵会这节骨眼上给岑长焉下毒,就算他是讨厌岑长焉,那也大可等岑长焉体内的诅咒完全发作——现在他算是明白了,晋涵的这番举动根本就是钓鱼,钓的就是他。
全程占据被动的局面,叫他隐约感觉不爽。
要知道,他都是在岑长焉中毒后,才知道岑长焉的那个“羸弱”的药修父亲,入赘到紫岫剑派的上门女婿,居然是晋涵那厮。
而晋涵似乎不仅知道他在岑长焉的身边,知道他对岑长焉的感情,还运筹帷幄地进行了“拯救儿子”的谋划,不惜在岑长焉身上用了苦肉计。
——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到头来,受苦的全是岑长焉了。
尤其是现在又得知岑长焉身上的诅咒竟也是拜晋涵所赐,隗习衡额角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心道,也不知道这晋涵是怎么养儿子的——若岑长焉在他这里,他铁定不会让这孩子受这种苦。
想到这里,他勉强按捺下了心头的某些冲动,再度告诫自己“对子骂父,是为无礼”,尽管对方的父亲着实不是个东西。
“不过,我可以想办法把创出‘霆毒’的巫医给找到。今晨,我算了一卦,差不多能够知道她的方位。我亲自去,不日就能将她带回来。”
岑长焉听到这话,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是有些忧愁,他叹道:“习卫……不对,你应该叫隗习衡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健康平安。”隗习衡侧过了身,垂眸看他,“你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剑修,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不是吗?”
岑长焉一怔,脑海不自主地浮现了一个模糊的记忆片段。
“……我的梦想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强大的剑修,叫无人敢小觑我。还有,我想要与前辈一战,我知道前辈实力高强,甚至比我爷爷还厉害,是以,我想要战胜……”
恰在这时,隗习衡也接着说道:“你要战胜我,只有化神期的修为可不够。”
岑长焉莞尔,他是鲜少笑的,这种时候显得格外难得。他闲适地半躺到了床头,喟叹了一声道:“没想到我过去还说过这种话。不过,现在要成为天下第一剑修,应该打败的是仙圣吧。”
这话叫隗习衡不大乐意了,他面上不显,道:“仙圣再如何天赋异禀,也不过是修炼了千把年的小鬼罢了。我与他师父相识时,他还没出娘胎——怎么?你崇拜他?”
“崇拜倒也谈不上,但他毕竟是仙道魁首,不免还是对他有所关注。”
隗习衡默了半晌,忽然又道:“别对他抱有太大的期待。他这仙道魁首没你想象的那样正义凛然,甚至称得上是个疯子。”
岑长焉来了兴致,“为什么?”
“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方便透露。总之……”隗习衡还欲说什么,又止住了话头,暗暗唾弃自己幼稚,竟是在乎起这种事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别过了头,“我即刻去寻巫医。我这里还算是太平,你待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岑长焉道:“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找人吧。我其实挺擅长找人的。”
他擅长“寻找”,上次抓断空参,隗习衡就看出来了,只是这次不同往日,“现在外面仙魔两道在争斗,乱得很,你安心养身子。我很快就回来。”
*
30
隗习衡离开当日,断空参就惹出了乱子。
岑长焉原本在院子里练完剑,就打算洗洗睡了,刚一躺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喊叫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
他挪下了床,开了窗户,随即就有一道白影窜了过来,钻入了他的衣服之中——岑长焉分明能够感知到这家伙就是在外面待了一天不回来的断空参。
“岑先生。”几名九摧狱的人面露焦急地跑了来,就站在窗外,其中一人言道,“有个贼子闯入了我域圣地,我们看到他往这边来了,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让我看看您的房间?”
他们好像以为是个人。
仗着他们不会搜查自己身上,岑长焉点了点头,“你们进来吧。”
自然没有搜出个所以然来,没多久,他们恭敬地弯身道了句:“岑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言罢,他们便悄然退下了。
岑长焉关好了门窗,回到了床上盘膝坐好,将怀中某个家伙给掏了出来。
这家伙好似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依旧想要像平时那样,在他身上蹭蹭。岑长焉颇是严肃,一本正经地训诫道:“都说了,不要捣乱。等隗习衡回来,我定是要让你对它负荆请罪的——你去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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