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太阳(2 / 2)
究那种药?”
岑长焉叹道:“那你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就用你宝贵的时间帮我研究一下吧!如果达成了我的心愿,我愿意把我十分之一的遗产送给你。”
最后,古医师是被他气走的,临走前还丢了句“待会儿叫药童给你送药,必须一滴不漏地喝了”,岑长焉回道“你放心,我很听话的”,门被摔上了,把古医师的“听话个屁”这句话给关在了外面。
古医师走后,隗习衡默默地端水走到了床边,他看岑长焉满脸的闲适,一点也不紧张,于是敛下了眼眸,低声道:“你不怕死?”
“死有什么好怕的?”岑长焉接过了水杯,一饮而尽后,道,“当初,他们都说我不适合修炼,当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也好。我不听他们的,修到了如今这地步。普通人的寿数是多少?八十?一百?我现在都活两百岁了。”
而且,据他猜测,所谓的“命不久矣”,约莫是众长老叫古医师这么同他说的,目的是为了让他这段时间安安分分地在门派里待着,免得他在外面到处跑。
他自己的身体,他是最清楚的,再说了,他了解古医师,对方说那些话的时候,表情未免也太僵硬了。
——不过,在场有人并不了解古医师。
他将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时,偶一抬头,见隗习衡面上煞白,嘴唇微颤,似是将古医师的话当了真。
真是有趣。岑长焉挑了挑眉。
*
20
隗习衡很确信自己隔绝了命格对周围人的影响,岑长焉“命不久矣”,不是因为他。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地,脑海中翻腾起曾经的家人与友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种种。
他认为自己应该远离岑长焉,可他又放心不下。
一旦离了他的视线,这孩子就会枉顾自己的病情,做各种危险的事情。他的那些随从也鲜少有干涉的。
例如今日。
早晨医师才说,岑长焉需要在床上静养,隗习衡眼睁睁地看他睡了过去,才去的药堂熬药。
熬完,端药回去的途中,他就听一弟子用隐含兴奋的语气对同伴说:“大师兄又半裸在崇杉道那边的空地晒太阳了!”
“虽然欣赏大师兄美好的肉体非常棒,但是……听说这次又有人说大师兄‘小白脸’什么的,所以大师兄又受了刺激吧!”
“操!哪个混球说的?老子去打残他!”
“……”
半裸晒太阳?
隗习衡额角狠狠地跳了两下,现在可还是凉风习习的春季。他快步去了崇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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