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真让我恶心(2 / 3)
,他尴尬地扯了扯衣摆上的褶皱客套道,“方便吗?”
“嗯,上来吧。”雪城没有多说,直接关上了车窗。
袁嘉顺绕到副驾驶座上,笑道:“谢谢啊,雪城。”
雪城没多做回应,只是浅浅“嗯”了一声。袁嘉顺早习惯了他这副话比金贵的模样,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打着哈哈:“我做这个花了点时间,如果没有你我大概就得一路飙自行车过去了。”没有得到雪城的回应,他这会儿想到自己要去哪,心情好了不少,也就无所谓了,“说起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记得我生日?”雪城回过头,淡淡问了句。
袁嘉顺看着前窗,也就没注意到雪城亮起来的眼睛:“当然啊,十二月二十四嘛。”
过了好久,雪城才回答:“……随便你,我没什么想要的。”
“别介啊,我虽然没几个钱,但我有心意啊!”袁嘉顺笑着轻怼了下雪城的胳膊肘,“那我真的‘随便’准备了啊,到时候不喜欢可不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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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墨家老宅,雪城便同袁嘉顺暂时告辞,留袁嘉顺一人站在大厅里。他怀里揣着礼物袋,一身卫衣滑雪衫的前不巴村后不巴店,与那些个西装革履的小少爷大小姐们格格不入。在第三次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袁嘉顺时,他终于忍不住藏进了一片暗处。
他一手端着餐盘,另一手往嘴里食不知味地塞着烤鸡肉,四处张望着试图从他听不懂的商业杂谈中寻找这场宴会的主人公。
宴会厅暗了下去,人声慢慢退潮般消褪。墨渚是伴随着悠扬的钢琴声,突然出现在一束白光下的。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几天不见他的头发又从张扬的红色染回了黑色。袁嘉顺在内心肺腑道:渚渚怎么样都可爱。
天使般的嗓音随着钢琴曲响起,如同丝绸缠绕着温暖的光束,照亮了整个大厅。袁嘉顺屏住呼吸,痴迷地仰望着墨渚张合的嘴唇、灵巧跃动的手指,还有半阖着的双眼。
生日宴会在墨渚被介绍给所有宾客时正式开始,宾客们以袁嘉顺并看不懂的顺序上台一一向墨渚进行祝贺,被包装得华美的礼品盒被墨渚放在身后的台子上。袁嘉顺回过神来要上台,可他靠近一些都会被人避人耳目地推开,于是只得悻悻地找到一个偏僻的座位等着。
整个宴会上没有一个他说得上话的人,袁嘉顺百无聊赖地吃着墨家提供的吃食,等他终于站到墨渚面前时,已经有些撑了。不过墨渚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趴在吧台前,眼神迷离双颊通红,看到袁嘉顺来了就笑:“阿嘉你怎么才来啊?”说到一半他十分没有形象地抽了个酒嗝,他看了眼时钟,“我等了,唔……等了好久了”
“对不起,刚才人太多了。”袁嘉顺不好意思地挠挠脸,他十分喜欢墨渚喊他“阿嘉”,他这么喊的时候声音都是黏糊糊的,听着像撒娇。袁嘉顺低头瞥见墨渚怀里抱着一个礼物盒,包装十分简单,黑色的礼盒绕着白色的丝带,这种风格让他很容易就想到了一个人。
“嗯。”墨渚伸出一只手,见袁嘉顺没反应,不满地又伸了伸手,“我的生日礼物呢?来这么晚,给礼物就勉强原谅你。”
袁嘉顺半边身子骨都要软了,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呢绒小袋子:“给你。”他看墨渚接过袋子就开始拆礼物,怕他瞧不上,急忙解释道,“这、这是我自己做的。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我查过了,桃木辟邪的,针是金的也不怕过敏,我刻了挺久的……”
墨渚盯着手心里的耳钉发了会儿呆,就在袁嘉顺心急地都想要回来时,他抬头对袁嘉顺笑了:“谢谢,我很喜欢。”说着就拆了自己戴着的看着就贵的耳钉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带上了木制的小玫瑰,“怎么样?好不好看?”
袁嘉顺看着在吧台昏暗的光照下都闪闪发光的墨渚,还有他耳朵上那颗有些土气的耳钉,痴痴地点了点头。心里不合时宜地浮起一句话:明星之所以是明星,是因为先有了他,再有的聚光灯。
墨渚臭美地对着高脚杯照了照,发现看不出什么名堂才作罢,拉着袁嘉顺喝起了酒。
袁嘉顺并不是很会喝酒,可是和已经酒过三巡的墨渚比还是绰绰有余的,当他还想跟墨渚碰杯时,墨渚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袁嘉顺刚给他续的酒。
“渚渚、渚渚?”袁嘉顺推了推墨渚,发现他没有打算醒的意思,无奈地起身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手却不小心勾到了墨渚的手指。墨渚的手是天生弹钢琴的艺术家的手,一根根手指又细又长,不像很多男人那样骨节粗大,他的手摸上去光滑细腻。袁嘉顺顿住脚步,低头端详着墨渚精致的笑脸,视线从卷翘的睫毛滑到微微嘟起的嘴唇,看上去水润润的。
“渚渚,我……”大约是酒精给了他毫无根据的勇气,袁嘉顺憋住呼吸,俯下身,“我喜欢你……”嘴唇贴上嘴唇,预想之中又出乎意料的触感。墨渚的嘴唇果然是软的,却没有袁嘉顺猜的玫瑰气息,而是浓烈的酒精味儿,勾着他深入。袁嘉顺头昏脑胀,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在墨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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