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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祝山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按键盘,眼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快被敌人给干死,索性站起来走到阳台,“想让我给你打气,对你说‘考试加油’吗?”
电话那端的人不说话,祝山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所以难得给我打一次电话要装哑巴吗?”
“哈~你他妈可给我闭嘴吧!”
听筒里有很轻微的响动,祝山突然反应过来,笑道:“在打飞机?”
被戳穿后祝笙反而更兴奋,靠在浴室墙上仰头望着天花板,一只手抓着电话,一只手握住阴茎撸动,“嗯,多说说话。”
“操!”吐出去一口烟雾,祝笙戳弄着阳台上的多肉,“刚刚不是让我闭嘴吗?”
“少废话!”注意力不太能集中,祝笙撸动的速度变缓了,满脸的不耐烦。被热水蒸过的浴室还弥漫着大量热气,将祝笙熏得浑身发红发痒。
他在想祝山,想祝山的裸体,想他的逼。
“我要听。”语气变得柔和,亟待解放的阴茎鼓胀在自己手里,他好想插进祝山的身体。
“嗯……”这样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祝山努力搜索着语言,突然道:“你等我一下。”说完转身关好了阳台的滑动门,进厕所将淋浴头打开。
“临近期末换了实验老师,是个实习的,年轻、有趣、蛮好玩……”祝山一边说一边解开皮带,掏出自己软塌塌的阴茎握在手里,“我昨天又打碎了一个玻璃杯,这是第五个了……”
嘴巴贴在手机听筒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经常做梦梦到你,你在梦里也那么可恶,咬着我的手指骂我骚货……”手指摸上龟头摩挲,戳到铃口分泌的液体之后让其濡湿龟头。
“时间过得太快了,毕业后想去哪里旅行?要不要我陪你?”陈述句不知怎的就成了问句,祝山咬咬唇,手上撸动的速度加快,“哈啊~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去高原地区……那里……哈~那里,有很漂亮的风景和干净的空气……”
“啊祝笙……”射得太快,祝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早泄。可是他知道的,只要自己满脑子想着祝笙,就算只想着他的脸,都会湿掉,都想要高潮。
大概是没救了。他想。
电话那头的喘息越来越急,祝山在高潮余韵里听到这样的喘更加心动,他摸摸自己的心脏,意料之中的,那里跳得好快。
“喜欢你,阿笙……”
“阿笙。”
低沉的唤像是催射剂,祝笙在快感冲到巅峰时射精,舒爽传达到头皮,整个人狠狠颤了颤。他最受不了祝山带着情动的嗓音唤他,更受不了那张满是色情的脸在他面前显露温柔。
“哈~”爽完之后祝笙打开喷头让热水淋下来,对着听筒道:“以后带你去。”然后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操!我他妈还没说‘考试加油’呢!”祝山一边洗着身子一边骂,决定不说了。管他妈的加不加油!
祝笙考上重本大学的这个夏天,祝山没有回家,他参加了社团“三下乡”的实践活动。坐旧式火车摇摇晃晃十多个小时,再坐汽车往蜿蜒的大山去,一路颠簸,一路昏昏沉沉。
贫困山区的孩子都有朴素的脸和自卑的情绪,他们会围着这些“小老师”不停打转,也会在看到好东西时先欣喜再低头难过。很多大学生习惯不了简陋的住所和工作环境,干了没几天便直接回了家。
祝山倒没什么所谓,在被父母接回去之前,他的生活也一直都很清贫,反倒是愈发喜欢大山上明媚的阳光和干净纯粹的空气。
唯一不好的,是他太想念祝笙。恨不得将祝笙叫过来,然后让他在山里和他交合。在脏乱差的地方做爱,两个人都染上最美也是最坏的风尘。
山里信号时好时坏,他和祝笙没有发消息的习惯,见不着面电话也不怎么打,像炮友,床上你侬我侬,床下谁也不识。
但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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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往包间送完酒,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祝笙放下托盘躲到公共卫生间接了电话。
“在做什么?”是他疯狂想念的声音,但他冷着脸敷衍道:“打游戏。”
“想我吗?”祝山坐在一个小山坡上,山下是郁郁葱葱的大树,天空繁星闪烁。晚风很凉爽,从身体掠过,再奔向万千绿叶。
唇角向上提起,点燃的烟还没抽立马被摁熄。握着电话的手背上青筋隆起,五指坚挺用力地抠着手机边缘,祝笙心里开始痒。“想你妈!我要打游戏,挂了!”
“操!再给你打电话我他妈是狗!”好心情荡然无存,祝山站起来,望着繁星深呼吸几下,准备回学校宿舍,手机震动起来。
“我是狗。”笑声太明显,让祝山原本紧绷的唇线立马放松,也跟着笑起来。
明朗的声线继续通过听筒传来,“回来吗?”
“看情况。”祝山扭了扭仰酸的脖颈,又道:“欧璐好吗?爸妈呢?”
“祝山。”祝笙轻轻喊了一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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