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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双黄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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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璚打折哈欠出来的时候,圆圆跟在他脚边绕圈圈。

“斐斐,早饭快做好了,你一会儿刷个牙就能吃了。”排烟机有点吵,我冲他喊了句。

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脸颊一热,斐璚亲了我一口:“嗯,早上好。”

“...早上好。”等他都跑进了浴室,我才摸着脸傻愣愣地回了句。

自从养了圆圆,我总感觉斐璚更粘人了点,至少他都学会跟我说早上好了,这是个好现象。我老婆迟早是我老婆。

揭开锅盖,雾气散去,露出棕褐色的杂粮糕。把锅子腾开地儿,我倒了点牛奶,把果干和燕麦拌进去,渐渐煮成糊状。

吃的都端桌上了,斐璚揉着眼睛从浴室里趿着拖鞋出来,圆圆在后面跟着咬拖鞋。

“哎,斐斐,拖鞋别穿出来。”我提醒他。

“嗯...?哦。”斐璚愣了一会儿,把拖鞋扔在浴室里。

我把餐具递给他,刚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斐璚对我勾勾手指:“过来。”

“怎么了?”我靠过去,被他一把环住腰。

他细长的手臂勾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的肚子上蹭了蹭,我看到他柔软的发旋也跟着转了转。他吸了口气:“别动...嗯,让我抱会儿。”

我怕被他再抱下去得起反应,好在他抱了一会儿就松手了。我坐回去,看着圆圆趴在一边舔着奶糊糊,突然很想我孤儿院的那只大黄狗。

那时候我在厨房打下手,孤儿院的孩子总是饥饿的,所以几乎不会剩下什么吃的,肉类连边角料都会被好不浪费地处理掉。所以能留给大黄狗的只有剩下来的一点玉米、米饭什么的。好在大黄狗也是野狗捡回来的,并不挑食,每天给它两顿饭,往往是早饭多出来的几个窝窝头,和中午晚上电饭煲里粘着的大米饭。我打完下手就会给大黄狗送饭去,所以它跟我特别亲。

可惜它没陪伴我太久,有一次我在孤儿院门口玩,给附近的混混欺负了,它就帮我咬了那些混子。那些混子给他咬得嗷嗷叫,我刚想嘲笑他们是软蛋,其中一个染了金毛的混子就一脚把大黄狗给踢飞了。他的脚就像一根木桩一样,我还没来得及尖叫,大黄狗就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大黄狗有那么瘦,隔着一层洗漱的毛都能看见里头一棱一棱的肋骨。那些混子又对它拳打脚踢,我叫唤着想赶走他们,可直到大黄狗呜咽着看了我最后一眼,都没能把他们驱逐。最后还是奶奶举着扫把出来说要报警,才把他们赶了跑了。

我抱着大黄狗,还是温热的。那是我第一次经历死亡,之前我看过蚂蚁被碾死后的那一坨小黑点,听过厨房后头杀鸡时的鸡鸣和刀落在砧板上的钝响,但那都和我没关系,大黄狗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那一刻我明白,死亡是一瞬间的事儿,我失去他了,就再也没有大黄狗了,可我还没给它取名字。

“在想什么?”斐璚越过桌子捏了捏我的鼻子。

“没什么。”我回答,看向趴在地上吃圆了肚皮看着我摇尾巴的圆圆,“就是觉得圆圆多吃点,长胖点儿好。”

我又吃了口糕,提到:“你还记得咱孤儿院有过只大黄狗吗?”

斐璚摇头,我继续说:“我小时候给它喂过吃的,后来它死了,埋在孤儿院后头的小山上。”我说得挺轻松,但我当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猴儿他们一起刨了个小坑,把大黄狗的尸体埋下去的,“我看着圆圆,突然有点儿想它了。”

“我想去看看它,”我吃完了,从地上抱起圆圆揣在怀里,“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嗯...”斐璚还在细嚼慢咽,“如果我有时间的话。”

“我会安排在你没事儿的日子的。”我挠了挠圆圆的下巴,它惬意地扬起脑袋,软软的小身子倒在我胳膊上,“哦对了,你猜我今早看到了谁?”

“...陆丰?”斐璚问我,但听着更像陈述。

我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摸了摸我身上有没有窃听器什么的:“你怎么知道的?”

“嗯...他住在这附近,他...”斐璚停顿下来擦擦嘴,“告诉过我。”

我眯起眼睛,总觉得有些奇怪,陆丰没事儿告诉斐璚自己住哪儿干什么?但我看着斐璚漂亮的脸蛋微浮起一层粉色时,一切又水落石出了——好家伙,我说普天之下皆我情敌还真他妈是啊!

“......我拒绝过了。”斐璚有些艰难地说。

“什么?”我愣了。

“算了,没什么。”斐璚别过头去,我隐约看到他藏在发丝里染红的耳朵。

我心情大好,恨不得去亲他一顿,我也这么做了。我把斐璚压在椅子上,一只手扣着把手,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颈,狠狠地向他索吻。

一吻结束,圆圆着急地咬着我的裤脚,好像生怕我欺负它斐璚爸比似的。我按了按它的小脑袋,哼着小曲儿收拾碗筷去了。

“哎,对了,你今天拍什么来着?”我问。

斐璚端着盘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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