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偷听(2 / 2)
,让我实在想伸手去抓两把试试。我继续向上看,那两条大长腿没入深红色的丝绸衬衣里,从我的角度看来若隐若现。斐璚手里撵着一支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赶忙并拢双腿。
斐璚躺倒在沙发上,纽扣没扣好,一大片雪白的胸膛裸露着,应该是还留着刚才运动的余韵,透着健康的红,他的脸也还有点红,看着跟发了烧似的。他本人却满不在乎地叼着烟,冲我努了努下巴。
我回过神,拾起桌上的打火机,隔着桌子给他点了火。他的下巴上还有点汗,顺着光滑的脖颈滑到锁骨上。我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两手交错地坐在沙发上,坐如针毡。
“我,我是代表孤儿院来给你送礼物的。”真要开口,之前在孤儿院自个儿彩排的台词全都飞得不知道去哪儿了。奶奶说别用“孤儿院”这个词儿,难听,斐璚离开后没多久就改名叫福利院了,为了换招牌的钱,我们接下来好阵子都没了点心吃。我没觉得多好听,这会儿我一紧张,这不嘴瓢着就孤儿孤儿地脱口而出了。
“我是说,这是福利院送的礼物...”我心里暗骂自己不中用,但还是捧着那盒小礼物送到斐璚面前。
斐璚没接,我心里有点失落。只好把礼物放在桌上,低头看他交叠放在桌上的腿,还看他吞烟吐雾时露出的那双眼睛。他冲我笑,我僵硬地像孤儿院那扇生了锈的铁门,动弹不得。
“你呢?”
“啊?”我抬头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问...”他靠过来,我闻到了薄荷味儿,他的发丝扫在我脖子上,湿润的呼吸亲吻着我的脸颊,他问我,“你想给我什么?”说着,他在我脸上吹了一口气,满满的白烟。
我腾地起身,落荒而逃。
跑出了两条街,被烟熏了的嗓子才觉得难受,咳得我扶着膝盖,胸腔都跟吞了块仙人球一样疼。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白蛇缠绕着我的身体,讲我一点点分开,吞食入腹。在那白蛇湿热的肚子里,我看到了一个美人,他披散着长发,盈白的皮肤在红色的肉道里格外显眼。冰凉的手捧着我的脸,那双柳叶眼深情地凝视着我。他的嘴唇贴在我耳边,毒牙刺入我的脖子。
我听到他命令我:“把你自己给我吧。”
第二天早上,看着腿间濡湿一片。我知道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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