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恭(1 / 2)
谢予理这段时间热爱一切运动,能跑绝对不走,有空就拉着谢元义去体育场挥洒汗水,人看着没结实多少,倒是谢元义因为这一番锻炼,瘦了一大圈。
期末考前,瘦出下巴的谢元义严词拒绝了谢予理的疯狂假期邀请,为了躲他,还撺掇三婶给自己报了三个补习班。
谢予理扼腕叹息。
谢知书回家得知后问他:“不是说好我教你吗?”
谢予理在地板上做平板支撑,没说话,谢知书坐在床边,把脚搭在他背上,稍微一使劲。
“诶诶,哥,你轻点儿。”
谢予理一口气泄了,干脆趴在地上,翻了个身仰头看他,“教练,我先练练身子骨,免得被人一拳打趴下了。”
“练出成果了吗,好像没有变化啊?”
谢知书用脚趾勾开他睡衣下摆,脚掌在他柔软的肚皮上蹭来蹭去。
谢予理郁闷死了,他头发都长出黑黑的一截,身上还是软绵绵的,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真的长高了两厘米,不过身体本来就在发育,也说不准是不是锻炼的缘故。
从小抱着几十斤的弟弟到处跑,运动神经发达的谢知书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他一只手就把弟弟提起来,抱到腿上坐着。
“其实哥哥觉得你这样也好,很可爱。”
谢予理受到百分百暴击伤害。
“我已经十四岁了,不能说可爱。”
“那就漂亮。”
谢予理耸肩,“好吧,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你什么时候有空教我?”
谢知书说:“放假吧,我晚上回来教你。”
“你不是不回来住?”
“嗯,所以要你搬过来。”
谢知书大学时就搬出去独居,谢予理想去玩,总被他哥以不方便给拒绝了。
这次他哥突然答应让他假期搬到那边一起住,谢予理又惊又喜,乐了半天,突然觉出不对,歪眼瞅他。
“您不是吧,都这么大了,还跟三哥争风吃醋?”
谢知书没搭理他。
谢予理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哥,考完记得来接我,我真的一刻都等不及了。”
交卷时间一到,谢予理急忙收拾了文具,卷子往老师手里一塞就跑,第一个冲出考场。
谢知书本来在点烟,见他野兔子似的窜过来,把烟掐了丢垃圾桶里。
“哥,你抽烟啊?”
谢予理朝垃圾桶努努嘴,笑嘻嘻的问。
谢知书:“偶尔抽一根,解闷。”
谢予理伸出洁白的右手,勾了勾,“拿来,吸烟有害健康。”
谢知书不为所动:“给你你准备怎么解决?”
谢予理:“……”
谢知书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傻鱼,走吧。”
晚上谢知书有聚餐,都是熟人,他干脆带着弟弟一起去。
谢予理顶着一张精致乖巧的小孩脸,被哥哥安置在旁边,跟席间其他人打了招呼。
“谢小鱼,好久不见啊。”
谢予理另一边是安家的小子安望飞,哥哥的发小兼死党,谢予理小时候没少被他逼着喊哥哥,不叫就把他扔到空中,因此一看见他就牙疼。
他看了自家哥哥一眼,谢知书和人聊天,没注意到他们这边。
安望飞摸着下巴打量他,“听说你前段时间住院了?”
谢予理僵硬的笑笑:“皮肉伤,已经好了。”
安望飞惋惜:“我当时出差,没能去看你,知书说你没大碍,只是把头发剃光了,”他看着谢予理已经长出来头发的脑袋,更加遗憾。
“下次还有这种事,我一定第一个去看你。”
说话间,谢予理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手一滑,肉块咕噜噜滚到地上。
他站起身拖动椅子,打算用纸巾把肉块包住捡起来,没想到椅子腿被地毯拌了一下,堪堪倒到安望飞的腿上。
这家店的椅子是实心木制,足有几十斤重,严重的能把人脑袋砸破,谢予理没想搞事情,急忙把椅子扶住。
可是这也晚了,安望飞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差点跳起来,小腿被砸出一道白生生的印子,很快就红肿起来。
他忍了又忍,才保持住风度没有破口大骂,低声说道:“谢、予、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谢予理欲言无声,简直比窦娥还冤。
这边的动静大了,其他人都停了交谈,往他们俩这里看。谢知书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安望飞的伤,没什么大碍,喷药热敷养两天就好了。
他问安望飞:“怎么回事?”
安望飞没打算跟小孩告家长,恢复了往常的嬉皮笑脸,“没事,就是小鱼的椅子不小心碰到砸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明明这是事实,谢予理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
看时间也不早了,众人便纷纷寻了借口散去,安望飞一瘸一拐,临走前比了一个砍头的姿势,对谢予理做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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