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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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桓意远被关的第三天——大概是第三天。
起初,他以为劫匪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冲着他的钱去的,亦或者是商业劲敌打听到了他的所在地,绑架了他,作为筹码,来胁迫他现在掌管桓家大权的养弟。
他冷静地思考了两种可能性的解决方法。
但是却没想到对方一来就强硬将他的双手捆绑在了床头,脱下了他的裤子,按揉他的性器,在他勃起后,就坐了下去,上下起伏。
桓意远从来没遇到这种事——他被一个男人用菊花给强了。
心中的耻辱感更甚于性器被抚慰带来的快感,尤其是对方还捧着他的脸,强行吻了他,并试图将舌头伸入他的口腔。
桓意远鸡皮疙瘩冒一身,也顾不得什么谋定而后动,遵从自己内心本能,狠狠地咬了对方的舌头。
他尝到了血腥味。
他本以为对方会生气,然而并没有。
对方仿佛越发兴奋了似的,喘息声都大了几分,转而亲吻他的脖子,含糊地唤他:“先生。”
陌生人的气息喷在他的肌肤上,还有那细密的吻,都叫他感到了恶心。
与此同时,他又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对方是谁。
他想,若自己能看见,那么他大抵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可惜自从两年前发生了车祸,他头颅受创,致使双目失明,他再也无法视物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到祖父故居所在的城镇去养伤,也不会虎落平阳,被这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混账给强迫。
许是被气的,总之他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清洗干净了,还换上了干净绵软的衣物,只是左手上多了一条铁链——手腕上的铁箍还被包了厚厚的一层软布。
那个男人并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这里。
手腕上的铁链足以让他在房间的所有地方走动。他在对方不在的时候,试着摸索过这里。
这是一个大约五十平米的房间,地上铺有毛茸茸的地毯,衣柜上整齐地叠放了各种各样的衣服,房间的门和窗户都被反锁了,但浴室是开放的。
这里没什么装饰品,但是有一个电视。
经过一番试探,他敢肯定这里有监视器,而那个男人在时刻盯着他。
他尝试撕碎铁箍上的软布,没多久,那男人就进了门来,按住了他的手。
“金属会把您的手腕磨破,先生。”对方的声音轻柔极了,声线是贵公子般的优雅,“是我亲自为您将软布给缝上去的。”
桓意远便躺在了床上,侧身背对他,也不搭理他。
对方像是受了委屈似的,俯身搂抱住了他,说道:“先生,您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桓意远干脆闭上了眼,权当他是死人。
对方发了狠,扯开了他的衣服,用力地吸吮他肩上的肌肤。
桓意远觉得痛了,伸手想要推开对方,对方却反而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撩开了他额上的发丝,又小心翼翼地吻他的唇角,说道:“先生对不起。我刚刚莽撞了。”
桓意远心想,这人可真是个神经病。
对方的力气完全大过于他,是以对方又脱下他的裤子,要坐到他身上做爱时,他实在是无力反抗。
他也确实放弃挣扎了。
这厮也当真是不要脸,分明是强了他,做到兴头上,还有脸问他爽不爽。
对方问了几遍,他都没有回答后,对方便开始变本加厉,一面他的阴茎整根含入,上下起伏,一面解开了他的衣服,按揉他的乳头。
乳头被人玩弄,这耻辱叫桓意远心中积攒的怒火彻底决了堤。
“松开你的脏手,给我滚!”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失了风度的时候,对方按住他的力道又大了几分,语气有几分焦急惶恐地说道:“先生,先生,我是太爱您了。我,我喜欢您十年了。我是想保护您,但,但我实在忍不住。”
“自从爱上您,我经常晚上就会梦见您将我按在床上肏弄我,亲吻我。”他身下开始小幅度地动,一边呻吟一边道,“但我又对其他男人……包括女人,没有一点兴趣。我只想让您来干我。”
桓意远只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恶心。”
这话像是激怒了对方似的,对方嘶吼道:“我恶心?!那桓梧呢?他喜欢你,窥觊你,还为了权力,把你害到现在的境地!”
说完了这些话,他的情绪像是冷静了一些,又慢慢地松了手,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先生,我是不会伤害您的。我永远也不会伤害您的。只要您一直陪在我身边。”
——这全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了。
桓梧是桓意远的养弟,现如今桓家的当权者。
桓意远心想,对方真是个疯子。
所谓“桓梧喜欢他,窥觊他,却害他”都是对方主观的臆想,大抵是缓解自己犯罪行为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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