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2 / 3)
模糊糊,一时激动,应下了阿萨克的挑衅。尽管疑虑重重,然而在下属面前不能犹豫不决,所以他只是挥手示意守卫松开老头。
老人躬身,恭恭敬敬双手递来一个半大不小的木盒。木盒正面雕着鹰似的抽象图案:那是阿萨克家族的象征,会烙印在每一个经手的奴隶的皮肤上。
“替我谢谢老师。”诺亚点点头,挑起嘴角,“我会做到的。”
他当然会做到。调教出一个强大的,绝对服从他的,完美到让阿萨克哑口无言的奴隶。
他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
午后太阳正到最灼热时。不必任何烛火,仅仅是透过布帘间隙漏下的阳光就足以照亮宽大的内房。零零碎碎的光点落在床帘上,勾勒出里面藏着的人影。
没有跪在门口等他回来,显然是不合规矩的。诺亚朝里面走去,将手里的木盒放在床头,掀开半边帘子,坐到床边。
他可以抽一鞭子,或者是将男人丢进牢里几天不给饭吃。抑或也有更多手段——他曾经旁观过阿萨克如何惩罚那些笨手笨脚的新奴隶。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他们的主人,包括生命。但阿萨克极少会将他们杀掉:那些都是他的财富。
所以诺亚扬起了手,落下去,沿着男人左肩肩头,慢慢拂过在太阳下半闪着一层薄光的滑腻肌肤。
早上离开时,安卡达还没有醒来。酒劲过头,一身粘腻的体液也从兴奋变得难受。所以诺亚只是随便招呼了两个仆人,令他们将安卡达简单处理一下,便匆匆去往巫医的住处。
他不让仆人服侍自己,照顾别人倒无所谓。做苦力的奴隶往往很长时间才能洗一次澡,臭气熏天。只有陪床用的妓女才需要保持清洁。以前阿萨克送来的奴隶不但浑身清爽,而且总带着令诺亚头昏的异香,都是特地打点过的。
所以很明显他的仆人们把安卡达当成了什么。
男人身上的油脂已经半干,看来仆人们离开已经有一会。诺亚将手指放到鼻尖前,嗅了嗅。油脂清淡,闻不出什么香,倒带着一股药的苦气,让他想起巫医的房间。
这明明是他们治伤用的药膏。
不难猜到巫医早算到了这一茬:安卡达身上背上之间被他弄出来的五花八门的伤如今几乎都无影无踪,只有两个红红的乳尖和被凌虐的臀部不归管,仍然高高肿着,突兀得有些凄惨。
诺亚挠挠头。他不常饮酒,也不知道自己醉后什么样,只知道因为自小脾气本就容易失控,母亲很少许他与大人们一起喝酒。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零散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漂流。然而除了舒服和畅快的感觉以外,诺亚便一无所知了。手掌不知不觉沿着结实的侧腰滑到了臀部软肉上,借着残余的药油一点点打圈,在掌心蹭出温热。
“嗯……”
泛着刺痛的皮肤接触到柔润的油膏,即使在睡梦中也难以抵挡舒适的安卡达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轻轻磨蹭少年白皙的掌心。
诺亚额头迸出三根青筋,抬手就是一巴掌。
“啊!”
剧痛一下撕碎了男人美好的幻想。安卡达猛地惊醒,翻身下意识要反击。看清来人的那刻他脸色骤变,积累在身体肌肉每一处的恐惧自发抓着身体向后移。然而背后便是墙面,他退无可退,靠着墙,不知所措地看着诺亚。
“我……”
他睡得太踏实了,以至于对诺亚的到来毫无察觉。仆人们是以对待未来主人的规格照顾他这个奴隶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诺亚什么时候就会挑中这些人中的哪一位成为他们的主人,而在此之前从未有人能在这里留过两夜。热水浸散了他僵硬的筋骨,药油舒缓过疼痛的每一处。被诺亚昼夜不分折腾了好几天的身体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以至于他埋进床上柔软舒适的布料那刻忘记了一切,倒头便再度陷入了梦乡。
见他如此惊慌,诺亚反而觉得有趣。他向后退了些,给予安卡达些许空间,换成一条腿跪在床边的姿势。
“你醒了。”他微笑。
因为赤着身子,诺亚能够清晰地看见男人身上每一处线条的变化。安卡达浑身肌肉都绷紧了,活像只弓起身子蓄势待发的野兽,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就会冲上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真是麻烦。诺亚在战场上不喜欢将敌人逼向死路,这意味着胜利同样会付出惨重代价,若是留一线生机,反而最后能兵不血刃地收下。
“如果你喜欢,”他甚至再向后退了一步,离开床榻,“我明天可以让他们再过来。”
安卡达皱眉,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也许是因为诺亚与他拉宽距离而带来的安全感,他微微放松,但仍然严阵以待。
“只要你听话。”诺亚轻言细语,“我一直是个守信用的人。”
太阳晒在安卡达半边身子上,从他脖颈一路烧红到脸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确是因为犹豫而迟疑了——以至于诺亚转瞬间扑上来将他按倒在床上时,他甚至没来得及出拳头。
战斗迅速结束。因为诺亚只需要狠狠一拽链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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