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玩物(2 / 5)
…就是不断吸收蛊毒的结果?”皇甫轲听到此处,早已是不寒而栗,他倏地站起身来厉声道,“师尊,闻辛他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您如此折磨他,除了让他生不如死,到底有什么意义!?”
“意义?……”玄鹤不屑一顾地笑了,“他是个有趣的玩物,这个理由足够了么……”
皇甫轲呆滞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盯着玄鹤,一时哑口无言。
玄鹤低低地笑了:“说实话,起初我的确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昏迷时就像个傀儡一样任我摆布。可一旦清醒,即便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拼着一口气与我拼命。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一直活到现在。”
“可是在战场上,我从未见过您将他带在身边……”
“那只是因为我舍不得他这个玩物而已。况且我留他在身边,就是为了看他到底有没有本事杀了我。他活着还能给我带来一丝丝愉悦,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么?”
皇甫轲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痛,颤声道:“师尊,难道在您眼里,世间的一切都是可以任由您随心所欲操控的玩物么?”
“也许吧。”玄鹤戏谑地笑了,缓步走到皇甫轲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除了你和白鹤。”他顿了一顿,语气尽量放温柔下来,安抚似的说道,“轲儿,过去的一切,为师既往不咎。从今以后,为师再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只需要乖乖待在为师的身边,哪儿也不要去,好不好?”
皇甫轲一步步后退,颤抖着摇头:“不,师尊,我不能……”
玄鹤板起脸:“还是说,你想闻辛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
皇甫轲低下头去,半晌不语,眼神渐渐失去了光芒。
翌日,风和日丽,赣江上风平浪静,波光粼粼,一艘轻舟从江水上驶过,谢琞立在船头,望着波涛滚滚的江水,一时间思绪起伏。
“公子。您真的要去江州吗?”从方才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林琼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如今江州已经落入叛军手中,城中戒备一定加倍森严。您贵为千金之躯,实在不必亲自以身犯险。”
“江州是三江之口,天下眉目之地。丢了江州,岳州便腹背受敌,处境岌岌可危。不打破这种局面,战局就无法扭转。我当然知道江州是个危险之地,可是那又如何,如今我们无路可退,即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
“可是……”
林琼还要再说,谢琞转过身来,露出一个凛然无畏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孱弱,我早已不是那个久居深宫,成日与奏折为伴的大虞太子,我也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再说……不是还有谢问么。”
说到这里,谢琞顿了一顿,脸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
林琼眼尖,立马注意到了谢琞情绪的变化,迅速换上了一张八卦脸,凑上前小声道:“公子……你和世子,不会已经那个了吧?”
谢琞起初有些不明所以,在看到林琼做了一个手势之后,才登时反应过来,脸蹭地红到了耳根。
“放肆!”谢琞板起脸来训斥林琼,“你这脑子里成日都在想些什么不三不四的!我和谢问才不是那种关系!”
林琼连忙摆手,试图撇清关系:“这可不是我说的,军营里大家都是这么传的!”见谢琞转过头去气呼呼地不理他,林琼连忙又补上一句,“公子息怒,其实好男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军中好这口的人多了去了。情到浓时水乳交融,也是天经地义嘛。”
谢琞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心怦怦直跳,忽然听得背后有人在唤他的名字,转头一看,只见谢问定定地看着他和林琼,面色似乎有些不悦,谢琞这才意识到他和林琼此时正凑得极近,是个窃窃私语的姿态,于是他动如脱兔地闪到一边,一溜烟从谢问身边钻进了船舱里。
谢问回到客舱中,见谢琞坐在叶存真的床边,望着窗外发呆,于是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谢问望着他的侧脸道。
谢琞想起方才林琼对他做的那个手势,脸不由自主地又红了,他摇摇头,挥散脑中的旖旎遐想,摆出正儿八经的模样道:“你说长风和为夷他们去了江州,这个消息可靠吗?”
“八九不离十吧。”谢问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在谢琞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爹派人转交给我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江州是武林盟的根据地,江州失守,是因为武林盟与李延昭里应外合,李延昭是铁了心的一条道走到黑,我们是不指望他了,但是我爹认为武林盟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派了长风和为夷前往江州与武林盟和谈,希望能够用和平的方式解江州之困。”
“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是长风和为夷呢?”谢琞不解地歪了歪头。
“因为长风和为夷是昆吾派的弟子啊。”
“昆吾派?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剑宗第一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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