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玉婆罗(3 / 4)
:“那是我八岁时的事,当时我娘刚刚去世,我独自一人辗转各地,不知不觉中流落至华山脚下,在饥寒交迫的生死关头遇上了师父,师父见我根骨奇特,是个修行玄术的好苗子,于是将我带回了潜龙堡,供我吃穿,并将一本名叫幽冥抄的内功心法给了我,让我跟着他一起修行。如今我这一身的蛊术与幻术,都是拜我师父所赐。”
谢琞听得不由得咂舌:“你的蛊术和幻术如此了得,教会你这一身功夫的师父岂不是更加深不可测?”
成渊:“不错,师父虽然在蛊术与幻术上的造诣颇深,但是性情极其喜怒无常,是个相当难伺候的人。我在潜龙堡呆了五年,也跟着师父学了五年的蛊术与幻术。那五年来,我从未搞懂过师父在想什么。直到有一天,外出归来的师父也不知遇上了什么事,回来便冲我发了一通脾气,大发雷霆说要我滚出去,不管我如何恳求,师父也不肯收回成命。”
“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惹怒了你师父的事却不自知吧?”谢问皱眉道。
成渊面露苦笑:“具体原因是什么,直到现在我也搞不清楚,我在师父面前向来都是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结果一头雾水的我就这样被师父赶出了潜龙堡,当时我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因为实在无处可去,只好在江湖上游手好闲地晃荡了两年,直到我遇到了赤鹄,在他的引荐下加入了梵炎教,才有了现在你们所看到的我。”
谢问第一次听成渊提及自己的过去,听到此处不由得有些感慨。江湖中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成渊自然也不例外。
谢问:“这么说你师父他现在还在潜龙堡了?”
成渊摇摇头:“离开潜龙堡之后,我时不时会回去看看,总盼着师父能再一次收留我。然而事与愿违,在我连续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我就彻底放弃了。师父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决定了的事那就是绝对无法回头的。再加上两年后我也加入了梵炎教,没有理由再回潜龙堡。前些日子赤鹄因为玉婆罗的事受尽了折磨,当时我便想到了师父或许是这世上唯一能救赤鹄的人,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赶到华山,想请师父出山救赤鹄一命。可是当我到达潜龙堡的时候才发现潜龙堡早已人去楼空,我师父他也不知所踪。当时我急红了眼,甚至让浅月帮我在整个江湖中寻找师父的下落,可是直到现在依然一无所获。”
“连浅月都束手无策??”谢问听到这里,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不错,浅月楼主在整个江湖中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原本以为这江湖中没有浅月打听不到的消息,也没有她找不到的人。”说着,成渊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十三岁的我怎会知道,那一别之后,我竟再也没能见上师父一面。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或许师父他……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谢问忍不住安慰他道:“未必吧……或许你师父只是去了什么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
成渊自嘲般地笑了笑:“一般人找不到的地方?连浅月都不知晓的地方,会是什么样的地方?是你我能找到的地方?”
谢问顿时哑口无言。
离开地窖的这一路上,谢问一直在反复琢磨成渊的话,当三人走出钟楼的密道之后,谢问忽然开口道:“成渊,我还是觉得天无绝人之路。况且我觉得这蛊虫和马一样,都是动物,与人之间有相性一说,你驾驭不了玉婆罗,说不定并不是因为你能力不足,而是因为你与这玉婆罗八字不合呢?”
成渊拧动密道入口的机关,将入口关上后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照你的意思,难道我还得去给这玉婆罗安排个相亲,给他找个对象不成?”
谢琞却听出了谢问的言外之意,沉声道:“谢问,你该不会是想自己上吧?”
谢问一脸赞许的表情:“还是你懂我!”
谢琞脸色僵硬,厉声道:“养蛊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没听到方才成渊教主怎么说的吗?他身为堂堂梵炎教的一教之主,修行蛊术十几年的炼蛊高手,连他都驾驭不住的蛊虫,你如何驾驭得了!?”
谢问却不以为然:“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成渊听到此处,终于忍不住笑了:“谢问,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寻常人若是听了我方才那番话,恐怕只会越发惧怕这玉婆罗,可是你不但没有惧怕,反而对这玉婆罗产生了兴趣?”
谢问两眼放光:“成渊,你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对不对?”
谢琞扶着额头,一声叹息:“成渊教主,你能不能劝劝他,这家伙报仇心切,连脑子都不大正常了。”
成渊笑道:“我为何要劝他?要想达到目的就该不拘泥于手段,这本来就是我的人生信条。李延昭与那幕后黑手害得赤鹄死无全尸,更让我无端背负上诸多罪名,我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如果有人能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又何必加以阻拦?”
谢琞一时语塞。
谢问拍拍成渊的肩膀:“真没想到你我竟如此意气相投!我决定了,既然你师父一时之间下落不明,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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