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溪头卧剥莲蓬(2 / 5)
被吓了一跳,以为他们死了,便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倒是还有出来的气儿。我想要叫醒他们,可是不管我怎么摇晃,他们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就像死人一样。”
“林寒松和林鹤亭……像死了一样?”谢问听到这儿,眼神忽然变了。
秋蕊点点头,接着道:“当时我很害怕,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我听到后花园那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往那边走去。结果,我看到有两个人影在后花园里打得不可开交。其中一个身穿红衣,正是闻公子。另一个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可怕的面具,正是那日在闻公子身后的那个面具男。”
果然是他!谢问听得怒火中烧,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闻辛只是去林府打探消息的,绝对不会主动惹是生非,更不会对林家父子下如此重手。所以袭击林寒松和林鹤亭父子俩的只能是那吹笛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袭击林家父子?还有,林寒松父子第二天可是好端端的出现在了武林盟大会上,如果秋蕊的话是真的,那么这林家父子的行为就太诡异了。那一晚林家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知道真相的只有当日与吹笛人动起手来,现在依然沉睡不醒的闻辛了吧。
秋蕊继续道:“闻公子虽然武功高强,但是那面具男似乎更胜一筹,后来,闻公子体力不支,被那人一掌打在胸口,吐了好多好多血,倒在假山前,那面具男说什么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罐,打开盖子之后,便有几只虫子爬了出来,钻进闻公子的身体……”
谢问打断了她:“后面的都不必说了,我已经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秋蕊姑娘,多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鹿无晴的表情中带着深深的歉意:“谢公子,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们帮我送这封信。”
谢问摇摇头:“千万别这么说。毕竟这件事是我们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再说,我也是多亏了鹿公子,才找到了一直下落不明的朋友。已经发生的事,再后悔也没有用,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只想着如何能够救闻辛的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鹿无晴叹了口气:“谢公子能这么想便再好不过。今日一别,你我天各一方,山高路远,恐怕难有相聚之日,但是今后谢公子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用得着我鹿某人的地方,还请不要客气,尽管开口,我与秋蕊定当竭尽所能,倾力相助。”
谢问抱拳道:“既然如此,那谢某便恭敬不如从命,在此先谢过二位厚意了。”
告别了鹿无晴与秋蕊之后,谢问与谢琞也启程离开了江州,一路北上。这马车虽大,但不足以横躺下一个大人,于是谢问只能让闻辛侧躺着,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路上寸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至于谢琞,上了马车之后也不多话,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角落里闭目养神。
马车晃晃悠悠,摇得人昏昏欲睡,谢问的眼皮也渐渐开始打架,忽然间,他感到肩膀一沉,侧头一看,才发现谢琞睡着之后,脑袋不知不觉地歪了过来,搭在自己肩上。
机会难得,谢问细细打量起谢琞的睡脸,其实这一路上他有很多话想对谢琞说,可是自从与谢琞重逢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像被打回了原点一样,不再像从前那般亲密,谢琞不像阿朔那样心思单纯,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再加上这些天闻辛的事让他心乱如麻,于是就更不知该从何说起。
然而此刻,谢琞就这样毫无防备地靠着自己,睡得恬静,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卷翘的小刷子,挺翘的鼻翼微微翕动,模样甚是乖巧,完全就是谢问所熟悉的阿朔的样子。谢问忍不住伸出手,搭在谢琞肩头,但他不敢出声,唯恐一不小心惊醒了梦中人,阿朔就会从自己身边悄悄溜走。
虽然这样一路走下来的结果是腰酸背痛,四肢麻木,但是谢问甘之如饴。
天色暗下来之后,马车在途径的驿站落脚,谢问忙前忙后地将闻辛安顿下来,自己也累出了一身汗,正巧客栈前是一片荷塘,谢问来到荷塘边,脱了衣物一头扎进池子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清冽的池水缓缓拍打在身上,甚是惬意,谢问正搓着身上的泥,忽听得一阵萧声悠然响起。谢问停下动作,侧耳聆听,只听那萧声空灵婉转,曲调平静舒缓,转眼间便将谢问这些日子里来的疲惫和积郁吹得烟消云散。但若仔细聆听,又能从这萧声察觉出一丝不经意的哀愁,仿佛是在轻声倾诉着不为人知的心事。谢问不知不觉中听得入了神,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一阵风吹过,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
谢问上了岸,穿好衣服后循着萧声走去,只见河边八角亭中一人凭栏而立,手执一把洞箫,月色下一袭青衫衣带轻扬,正是谢琞。
谢问不忍打扰,只站在原地静静地听完一曲,待萧声停息之后才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
“三分甜蜜,七分嗔怨。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真是首好曲,叫什么名字?”
谢琞放下洞箫,淡淡答道:“曲子是我自己作的,没有名字。”
“你竟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