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曲终落幕(2 / 4)
以欺骗我整整十年。”谢琞惨然一笑。
尹追铁青着脸色道:“你我立场有别。这无关对错。”
“好个无关对错。”谢琞冷笑地看着他,“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就把我软禁在这重华宫中,谢喆动不动就跑过来拿我当出气筒,对我拳打脚踢,你身为他的帮凶,竟然有脸说这无关对错!?”
尹追:“……”
面对谢琞的厉声质问,尹追沉默了。谢琞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两眼发红地指着尹追道:“你明知道你兄长死于党争,还偏要步他的后尘搅这趟浑水!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兄长报仇,可你的所作所为又和当年逼死你兄长的那些人有什么两样!?事到如今还敢大言不惭地满口正义之词,在我面前装什么无辜受害者,骗子就是骗子,尹芳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你这不忠不义无君无父的嘴脸,保不齐也得气活过来!”
“住口!”尹追终于忍无可忍,他倏地站起身来,反手一巴掌甩了谢琞一耳光,“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谢琞被打得扑倒在床上,呆滞半晌,豆大的泪水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脸上却渐渐扭曲成一个诡异的笑。
“好啊,终于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面孔了吗?你有种就把我打死。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想着能活着出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若是还有那么一丁半点的良心,那就给我个痛快!”
尹追气得浑身直发抖,他扑到谢琞身上,嗖地拔出匕首,将锋利的刀刃抵在他纤细的脖子上。谢琞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
他在求死。
意识到这一点后,尹追颤抖地一甩手,匕首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怎么,这就怕了?没出息的孬种!”谢琞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白腻的脸颊上泛着红潮,宛如一朵怒放的红莲,晶莹剔透的眼眸如同锋利的刀子狠狠刺进尹追的心脏,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他依然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刹那间,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涌上心头,尹追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粗鲁地封住了那片微微上翘的薄唇。
谢琞瞬间呆住了,直到唇上一阵刺痛,他才回过了神地激烈挣扎起来。
“唔……!放开……我……!”
谢琞声嘶力竭,他挥舞着四肢奋力反抗,却被尹追一次又一次死死按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夺走他的唇,堵住他的声音,封锁住他的抵抗。
尹追的吻不是吻,确切说应该是暴虐的噬咬和蚕食。原本那个小心翼翼,不忍伤谢琞一丝一毫的暗卫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此时的尹追已化身为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疯狂地掠夺着身下的猎物。
谢琞在尹追身下抖成了筛糠,绝望的呜咽声在偌大的重华殿中空虚地回荡着。
尹追的吻渐渐地往下游走,先是嘴唇,然后是锁骨,再然后是胸口。谢琞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被褥上,脸上涕泪纵横,羞愤难当。
“尹追!你这混蛋!敢再碰我一下!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谢琞哭着破口大骂。
这一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尹追那被兽欲冲昏了的脑袋上。
他怔了一怔,慢慢地松开了谢琞。
狂气渐渐散去,他的双眼有了焦点,正一点点恢复神志。
谢琞长发凌乱衣衫不整地瑟缩在墙角,嘴边被咬出了血,锁骨和胸口是触目惊心的斑斑点点。目睹着自己的杰作,尹追忽然感到很害怕,那是一种无法控制自我的恐惧,仿佛在刚才那一刹那,自己的灵魂游离在体外,而身体却被某种强大的欲望所控制着,连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一样。
尹追丢下狼狈不堪的谢琞,仓皇失措地逃离了重华宫。他冷静了大半天,直到入了夜,才敢再次回到重华殿中,查看谢琞的状况。谁知他这一去,谢琞便发起了高烧,如今正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救我……”
感觉到身旁有人,谢琞颤抖着抓住了身边人的衣襟,气若游丝地呢喃。
尹追心中无比愧疚,他给谢琞的额头上敷了条湿毛巾,握住谢琞的手:“少主,别怕,有我在。”
谢琞烧得神志不清,稀里糊涂地说着胡话:“小凳子……小凳子……坏人要杀我……”
尹追心里一痛,低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少主……”
自从太子遭到软禁之后,重华宫就驱逐了所有的太监与宫女,这几天一直是尹追率禁军把守着重华宫的大门,禁止任何闲杂人等出入,鉴于谢琞高烧不退,病中又一直叫着邓吉的名字,心急如焚的尹追只能大半夜地跑到司礼监,把邓吉请了过来。听说可以与太子见上一面,邓吉二话不说带上御医,随着尹追来到重华殿。
御医给谢琞开了药方,服过药之后不出一个时辰,谢琞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邓吉照顾谢琞的同时,尹追也在殿外踱来踱去,焦急不安地等候着。好一会儿邓吉才从殿里走了出来,他重重地瞪了尹追一眼,按捺着怒气道:“尹校尉,太子殿下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尹追脸色苍白,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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