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监视(1 / 5)
纵然想破了脑袋,也始终得不到解答,只能随着那摇摇晃晃的马车一路向南。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跋山涉水,已从汝南沿着官道一路南下,过了信阳和随州,到达了汉阳渡口。到了此处便要弃车行舟,沿江而下,前往江州。
正午时分,众人在驿站中填饱了肚子,稍事休息,元凛趴在孟怀瑾的腿上,流着哈喇子呼呼大睡,孟怀瑾则与闻辛背靠着背打盹儿。
唯独皇甫轲一个人站在驿站门口,望着渡口上的人来人往出神。
谢问走上前去,他怀里捧着一个纸包,纸包里是几颗又大又圆的枇杷。
“师尊,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皇甫轲简短地答道,两眼依然望着前方。
谢问细细凝视着皇甫轲的侧脸,这几日奔波下来,那张清隽的面容上除了带了些风尘仆仆的疲态以外,整体气色还是不错。看来皇甫轲所言非虚,他的身体的确是好了许多。
“师尊,这是我刚在驿站外头一棵枇杷树上摘下来的枇杷,又大又甜,柔软多汁,您尝尝看?”
说着,他拿起一颗最大的枇杷,仔细地擦干净,递到皇甫轲面前。
皇甫轲看着那黄澄澄的枇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拿了,咬了一口。
“如何?是不是很甜?”谢问期待不已地看着皇甫轲,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皇甫轲细细嚼了,咽下去。
“甜。”
“我就说了!”谢问如释重负地笑了,“这儿的枇杷特别好,降火润肺,尤其是师尊你这样经常咳嗽的,更应该多吃。待会儿我再去多摘些,等到了江州,就可以熬成枇杷膏,给师尊也尝尝。”
皇甫轲望着谢问眉飞色舞的模样,他手中拿着那咬了一口的枇杷,低下头去,半晌才道:“这些日子……为师对不住你了。”
谢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师尊这话又是从何说起?人在身体不适的时候,心情总是不大好的,我真的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谢问……”皇甫轲眼角微微泛红,别过脸去,“你不必对为师这般好。”
“我要对谁好,是我的事。”谢问望着皇甫轲,认真地道,“我知道师尊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总有一天,师尊会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耐心地等,一直等。”
“哎呀,好甜啊,甜得人牙都酸了。”
忽然一个声音在身旁不远处响起,话音未落,便有一股不知名的香味飘了过来。
谢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手持香扇,面如冠玉,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正站在驿站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淮南王世子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巴说起情话来,那可真是能翻出花儿来,任谁听了不会心花怒放,小鹿乱撞呢?就连铁石心肠的司衡真人,恐怕也是招架不住吧。”
皇甫轲一看那人,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李延昭?怎么是你!?”谢问皱起眉头,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去年深秋的南华山脚下。没想到时隔数月,竟然在此处与他再次相逢。
“谢公子看来好像不是很欢迎我?”李延昭故作哀愁地叹了口气,“真是令人心寒。我说司衡真人,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吧?你怎么不告诉谢公子,当初在汝南城,好吃好喝好住地招待你们,把你们当祖宗一样供起来伺候着的人是谁呢?”
谢问一愣,转头看向皇甫轲:“师尊,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明月楼的老板,你的那个有钱的朋友……就是他?”
皇甫轲咬着下唇,脸色有点难看。
“正是在下。”李延昭见皇甫轲不答,索性自己开了口。他一挑眉,摇着香扇走到皇甫轲面前,“我和你师尊可是老相识了。对吧,司衡真人?”
谢问打量着皇甫轲的神色,心中更加狐疑了,皇甫轲没有说话,那便是默认了,可是看他这副承认得不情不愿的模样,哪里像是跟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碰面的样子?说是狭路相逢的冤家还差不多。
李延昭把扇子遮住嘴,一声叹息:“唉,真是好人难做啊。司衡真人,你我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你扪心自问,我李延昭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可是你呢,防我像防贼一样?”
“废话少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皇甫轲冷冷的打断了他。
李延昭收起扇子,清了清嗓子道:“司衡真人这不是要沿江而下,前往江州么?正巧,我也要去江州,你们可以搭我的顺风船,让我送你们一程。”
皇甫轲冷冷道:“去江州的渡船,我们自己会准备,何必劳烦您的大驾。”
李延昭凑到谢问身边,毫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颗枇杷,扔进嘴里嚼了嚼,笑得没心没肺:“不麻烦不麻烦,顺路而已。再说,从汉阳前往江州,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多个人照应总是好的,司衡真人,你千万不要跟我这个老朋友客气。嗯嗯,这枇杷确实不错,就跟谢公子的嘴一样甜。”
谢问被李延昭那勾魂眼撩了一下,不由得浑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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