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梦醒(2 / 3)
,那人手一松,将离魂镜丢在地上,一脚踩成了碎片。
“镜子破了,梦也该醒了,司衡真人。”
说罢,那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转身离去。
“站住!”谢问刚要上前去追那吹笛人,忽听得身后一声闷哼,回头一看,见皇甫轲眉头紧锁,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
谢问连忙上前将他抱住:“师尊,你心病又犯了吗?”
皇甫轲面色惨白,他说不出话,只是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谢问抓住他的手一看,那掌心竟是一滩鲜血。
“对了。司衡真人,还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吹笛人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不用再白费力气了,你的病,根本无药可医。”
最后留下这么短短一句,那吹笛人便一拂袖,飘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那一晚,皇甫轲是被谢问背回柳园的。回到柳园之后,他立刻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整天。谢问连夜请来大夫看诊,大夫只说他是受了风寒,并且惊吓过度,抑郁成疾。这病没有根除的法子,只能是开几味安神镇静,降火除热的药方给他,然后静养调理。
皇甫轲病倒之后,谢问和孟怀瑾一直日夜轮流在他床前守着,细心照料,如此静养了几日之后,皇甫轲的烧终于退了,这一日清早,谢问和孟怀瑾正要去皇甫轲房中送药,一推开房门,就见皇甫轲正在收拾东西。
谢问一怔:“师尊,您这是干什么?”
皇甫轲背对着他们,一边收拾一边道:“我们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要赶紧出发去江州,不然就赶不上江府的武林盟大会了。”
“这怎么行!?”孟怀瑾惊讶地睁大眼睛,“师尊,您的身子还没好,这时候还顾什么武林盟啊……”
皇甫轲转过身来,板着脸厉声训斥道:“怀瑾,你难道忘了我们此番下山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弟子……没忘。”孟怀瑾低头咕哝。
皇甫轲顿了一顿,口气稍微放缓了些:“为师知道你是在关心为师,不过武林盟大会事关整个武林的安危,为师不能仅仅因为一点个人私事而迟到缺席。况且,为师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你们就不必替为师担心了。”
“可是……”孟怀瑾还欲再说,皇甫轲便转过身去,冷冷道:“大家都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吧,我们午后就出发。”
说着继续整理收拾行李,不再理会二人。
谢、孟二人无奈地对视一眼,只好退了出去。
既然已经决定启程,事不宜迟,谢问他们立马开始整理各自的行囊,当众人做好离开汝南城的准备时,已有两辆上好的马车停在柳园外等候,不用问,想必这也是那位财大气粗的明月楼老板的手笔。
此时天上下起了小雨,孟怀瑾撑着一把伞,扶着皇甫轲走出柳园。这几天恰逢阴雨绵绵,气候转凉,谢问站在柳园门口,见皇甫轲身上单薄,便脱下大氅,披在他身上:“师尊,这几日天气转凉,你身子虚弱,要注意保暖。”
皇甫轲却不经意地推开他的手:“为师待在轿子里,没事,还是你穿吧。”
说罢,看也没看谢问一眼,与他擦肩而过。
谢问抱着大氅站在雨中,目送着皇甫轲上了马车。
五个人两辆马车,皇甫轲、孟怀瑾和元凛一车,闻辛和谢问一车,一路上,谢问一直望着窗外出神,一语不发。
沉默良久,闻辛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师尊是怎么了?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大病一场,态度一下子冷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谢问疲惫地靠在软榻上,叹了口气道,“我只知道师尊态度发生改变,是在那天晚上见了那吹笛人之后。听那人的口气,他明显是认识师尊的。而且师尊非常惧怕他。”
闻辛侧头想了想:“会不会是你师尊有什么把柄或者弱点握在那人的手上?”
谢问眉头深锁,沉思片刻:“也许吧。那人还说师尊的病治不好,让他不要再白费力气。我真的很想亲口问个明白,可是师尊他什么都不对我说。”说到这里,谢问声音有些沙哑,“他病成这样,我就算再着急也不敢开口问,怕一问就刺激到他。”
千万种猜测与可能在谢问的脑袋里盘旋,令他头痛欲裂,他难受地抱着头,垂首不语。闻辛看着他这副痛苦的样子,沉默了半晌,犹豫地开口:“谢问,其实……”
“其实什么?”谢问抬起头来看他。
闻辛顿了一顿,轻轻握住他的手:“师尊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相信他。”
谢问定定看着闻辛,眼神忽然认真得可怕:“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闻辛眼神忽然闪烁起来。
谢问立刻抓住闻辛的手:“求你了,快告诉我!我保证,绝对不会让师尊知道我知道!”
闻辛摇摇头:“不行。我答应过你师尊,绝对不告诉你的。”
谢问还要再说,闻辛立刻伸出食指,按在他唇上:“别问了。我答应过别人的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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