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狼来了(1 / 3)
闻辛果然说到做到,自那一天以后,那几个闹事的士兵就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从此再也没有在谢问和阿朔的面前出现过。
许久以后,当谢问再回想起这件事,也好奇地问过闻辛当时到底是怎么“处理”的。闻辛只是神秘兮兮地答了一句:“天枢府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再说,知道了真相只会让你更加畏惧我。”
谢问笑道:“知不知道也没差,反正现在我也很怕你,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以后千万不能招惹这个人,省得哪天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被‘消失’都不知道。”
“喂,你这话也太没良心。”闻辛板起脸来,用食指戳着谢问胸口道:“我当时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阿朔?你招惹我还少吗,你扪心自问,我哪一次跟你计较过,又何曾亏待过你?”
“是是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好心当驴肝肺,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
……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这一日队伍过了荥阳进入嵩山地界,只要翻过嵩山,洛阳便在眼前。进山之后,山路崎岖,囚车也变得寸步难行,闻辛便命令谢问与阿朔下囚车,随着队伍步行上山。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逐渐下降,山中下起了大雪,谢问虽然拖着沉重的脚链,但心思却开始活络起来,琢磨着如今好不容易下了囚车,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等翻过了这个山头,再想跑可就难了。他一边走一边寻思着,竟没注意到身旁的阿朔已经走得一瘸一拐,下唇也咬得发白,直到阿朔“啊哟”一声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吃屎,谢问才回过神来,他把阿朔扶起来时,看到阿朔的脚踝已经被磨脱了一层皮,满是水泡,脚掌也已经冻得红里发紫。
简直是触目惊心。
谢问立刻把闻辛叫了过来。
“让他上马吧,再这样下去他这一双脚都要废了。”
闻辛上前看了看阿朔那满脚的水泡,皱着眉头道:“不就是起水泡,忍一忍就好。”
“人家细皮嫩肉的,跟咱们这些大老粗可不一样。”
闻辛嗤笑一声:“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男人吗?”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翻身下了马,将阿朔的脚镣解开,扶他坐在鞍上。
闻辛和谢问并肩走着,见谢问一直侧头望着自己,闻辛以为他也想上马,便道:“不用看我,没你的份。”
谢问叹了口气:“我可以不骑马,但你至少把我的脚镣解开也好啊。”
闻辛斜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让我解了你的脚镣,好趁机逃跑吧。”
“阿朔还在呢,我怎么可能扔下他一个人逃跑?大不了你找根锁链或者绳子来栓着我,这样总可以吧?”
闻辛看着他,眼珠子一转,摸了摸下巴道:“有道理。”
当下吩咐手下取来一根拇指粗的麻绳,闻辛将绳子打了一个死结做成一个环,套在谢问脖子上。
谢问忧心忡忡地道:“结一定要打死啊,否则万一我一个不小心脚滑,你这绳子再一勒,我可就被你给活活勒死了。”
闻辛解开了他的脚镣之后站起来,定定看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问还是第一次见闻辛对着他笑,寒毛都竖了起来:“干嘛?笑得这么诡异。”
闻辛抓住手中的绳子晃了晃,得意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像一条狗。要是能叫几声给爷听听那就更好了。”
谢问:“……”
闻辛伸手在他面前挥挥:“怎么?冻傻了?”
谢问满脸黑线:“刚才一瞬间还觉得你也许是个好人,现在我只想掐死我自己。”
闻辛拍拍他的肩膀:“对,那只是你的错觉。你明白就好。”说着拽了拽手中的麻绳道,“还愣着干嘛,走吧,旺财。”
谢问很想骂人,不过最终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心想能够解开脚镣就已经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信都能忍受胯下之辱呢,这点小事算什么。
他正琢磨着下一步,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阵野兽的远吠。
是狼的声音。
谢问心中一凛:“这山里有狼?”
闻辛也听到了那声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此时队伍已经爬了大半天的山,天色渐暗,闻辛与瞿进商量了一番,觉得在天黑之前出不了山,便命令队伍暂停前进,原地宿营。于是众人就地停下,在日落之前在石缝或树洞中搭建起各自的庇护所。闻辛找到一处还算空旷的石洞,让谢问和阿朔在石洞里安营扎寨,自己转身走出洞外。
不一会儿,闻辛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子回来,看见谢问与阿朔已经吭哧吭哧地在石洞里生好了火,搭起了铁锅,意外地道:“我以为你们会趁机溜走。”
谢问大义凛然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不会跑就是不会跑。”
阿朔也很理直气壮:“对!大哥哥还说了,闻大哥一定在外面候着,这时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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