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终于不是丑八怪了(2 / 3)
白发,所以阿朔就叫他白发哥哥。
阿朔对自己的依赖虽然令谢问感动,但他也明白过度的依赖只会让阿朔越来越离不开自己,这样不利于他今后的成长,于是耐心道:“这有什么,都是在南华山,跟谁学不是学?怎么,你还一刻都离不开我了?你又不是长在我身上的一块肉,你已经是大人了,总要学会独立。”
阿朔听他这么一说,想反驳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表情越发委屈了,低下头去半晌没有出声。就在这时,一个高八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哎哟,瞧瞧这黏黏糊糊的劲儿,知道的说是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师弟带了个小情儿回来呢。”谢问循声望去,见一个俊俏少年双手抱胸,扬着眉梢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们。少年身后站着两个年纪稍长,其貌不扬的弟子。
谢问暗暗咂舌,心想麻烦精又来了。为首的这位少年名叫孟怀瑾,同样也是皇甫轲门下弟子,按辈分应该算谢问的师兄,他出身于早已亡国的后蜀世家,当年淮南郡王率军攻入蜀地,灭亡了后蜀,孟怀瑾一家为了躲避战火,举家迁往中原,孟怀瑾本人则拜入南华门,因此孟怀瑾一直对谢家人怀恨于心,四年前谢问拜入南华门门下的时候,孟怀瑾就没少找过谢问麻烦。他身后那两名弟子是他的师弟,一个叫泰平,一个叫吴奇,不知为何对孟怀瑾特别言听计从,不管到哪儿都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孟怀瑾身后,孟怀瑾从小就是个大少爷脾气,正好需要这种溜须拍马之人,倒也乐得将这俩人当仆人使唤。
“四年没见,孟师兄说话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看来这四年里师尊没怎么好好管教你,否则你怎么会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孟怀瑾啐了一口道:“呸!你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有,你侮辱我可以,但我不许你侮辱师尊!”
“我哪一句侮辱师尊了,我明明只侮辱你,看来你不但不会说人话,脑子还不好使,竟连人话也听不懂了。”
“你说什么!?”孟怀瑾怒不可遏,抡起袖子就要冲上来,阿朔被气势汹汹的孟怀瑾吓了一跳,连忙躲到谢问身后,而泰平和吴奇也一把将孟怀瑾拦住,连声劝道:“孟师兄,冷静啊,门派内禁止私斗!让师尊看到了我们就完了。”
谢问把阿朔护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孟怀瑾大发雷霆又拿自己无计可施的样子。孟怀瑾重重地哼了一声,推开泰平和吴奇,丢下一句:“谢问!你给我等着!”便气冲冲地扭头而去。
“大哥哥,南华门的师兄们都这么可怕的吗……”阿朔躲在谢问身后,怯生生地冒出一句。
谢问自己刚刚还嘱咐阿朔要好好跟师兄们相处,转眼间就光速打脸,当着阿朔的面差点和孟怀瑾打了起来。他实在无言以对,只好讪讪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些别的敷衍过去了事。
南华门弟子每天的功课主要分为上午和下午两个部分,每日辰时,师尊会传授弟子心法口诀与修炼方法,之后上午的其余时间就留给弟子们各自修炼内功。到了下午,弟子可以根据自身需要自行选择修炼的功课,大致分为轻功硬功这样的基本功,以及南华门的武学招式。由于南华门弟子都是分班跟着各自的师父练功,因此在晚饭之前,不同班的弟子是不会碰面的。
阿朔拜入南华门的第一天晚饭时分,谢问正坐在食堂角落里吃饭,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拍,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哟,一个人吃饭呢。”
接着面前一阵风吹过,一个人端着饭碗在自己对面坐下,不用看谢问也知道是孟怀瑾。
谢问头也不抬,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不然呢?我可不像孟师兄,还有两个平平无奇的跟班。”
平平无奇——这是谢问给孟怀瑾的那两个跟班泰平和吴奇起的外号。今天他们也像个跟屁虫似的,理所当然地站在孟怀瑾身后。
孟怀瑾也不以为意,优雅地一手撑着下巴道:“你怎么不去看看你的小情儿?真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虚谷真人那儿?”
谢问终于抬起头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孟怀瑾睁大眼睛道:“嘿,你这人怎的这般不识好歹,我可是在好心提醒你。你可别忘了,虚谷真人的那些徒子徒孙平日里是怎么对我们的。”
谢问脸色一沉,默默地放下饭碗。
在南华门,司衡真人与虚谷真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两人身为同门师兄弟,曾是玄鹤子膝下武功最好的两名弟子。皇甫轲生性寡淡高冷,而薛以恒则比较刚勇冲动,两人都曾经是有望成为掌门人的候选人,当然最后,玄鹤子选择了与他更为亲近,脾气也与他更像的皇甫轲。薛以恒虽然表面上接受了玄鹤子的决定,但是其实心中一直心怀不服,认为单凭实力的话,自己比皇甫轲更有资格当掌门。只不过门派之中皇甫轲弟子众多,威望很高,所以薛以恒才一直忍气吞声地屈居第二,但实际上两人之间一直都在暗暗较劲。正所谓上行下效,皇甫轲与薛以恒之间暗流涌动,下面的这两班弟子自然也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总是明里暗里地对着干。
谢问当然知道这一切,他沉默半晌,开口道:“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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