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孽徒快放开那个师尊(1 / 3)
谢问深吸一口气,一双星眸仿佛瞬间焕发出光彩一般:“师尊,好久不见。”
李初照和白子曦听了两人的对话都是一愣,李初照好奇地道:“掌门人,谢公子,原来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谢问眉梢一扬,爽朗笑道,“论辈分,你们还应当称我一声师兄。”
被谢问称为师尊的这位白衣男子复姓皇甫,单名一个轲字,乃是南华门的掌门,号司衡真人。四年前,谢问跟随父亲南征北战时染上重疾,淮南王谢云听闻南华门掌门司衡真人医术高超,便带着谢问来到南华门求医。皇甫轲久闻淮南郡王的大名,知道他是一位高风亮节,仁民爱物的君子,因此欣然答应了淮南王的请求。在他的悉心治疗之下,原本性命垂危的谢问竟然奇迹般地起死回生。那之后谢问便拜入皇甫轲门下,跟随皇甫轲修行了一年内功,继续运气调理,直至身体完全康复,才离开了南华山。因此皇甫轲对于谢问来说,既是救命恩人,也是恩师。
听了谢问这一番解释,李初照恍然大悟道:“难怪我和师兄一开始没认出世子,因为我和师兄都是在世子之后才拜入南华门的,失敬失敬。”
三人说话间,皇甫轲已俯身下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小凳子颈脖上的淤痕上轻轻拂过。
白子曦在一旁看得好奇:“掌门人,这傀儡虫究竟是何物……”
皇甫轲从怀里摸出几枚银针,在小凳子身上的几处穴位上轻轻扎了进去,低声道:“傀儡虫是苗疆蛊术中的一种毒虫,中了这种蛊术的死者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并且能够不断地死而复生。此人如今看上去跟普通死尸没有分别,但如果体内的傀儡虫不除,十二个时辰之后他便会再次死而复生。”
谢问沉吟道:“这么说来,是有人故意在小凳子的身上下蛊?”
皇甫轲点点头:“应是如此。”说着,他站起身来,转身对李初照和白子曦道,“你们且扶着他的身子,我运功将他体内的虫子逼出来。”
李初照和白子曦按照皇甫轲的吩咐,将小凳子的身子扶正,皇甫轲默念心诀,挥出一掌按在小凳子的背脊上。不出片刻,果然有一只蛆虫般大小,身躯五彩斑斓的虫子从那淤痕的洞口匆匆爬出,慌不择路地没入草丛之中。李初照抬脚便要踩,谁知那虫子灵活得很,再加上夜里视野不佳,一转眼便不见了那虫子的踪影。
李初照恨恨道:“这可恶的虫子,都怪我反应太慢,要是一脚将这虫子踩死,就省得它再去祸害人了。”
“这倒不必担心。”皇甫轲云淡风轻地道,“傀儡虫不会主动攻击人,一旦离了宿主,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死去。”
谢问皱了皱眉:“那如果有人控制这虫子,在其他人身上下蛊又该如何是好?”
“若是有人存心控制傀儡虫害人,就算你除掉了这一只,也还会有第二只、第三只。”皇甫轲的眸子中透出一丝寒意,沉声道,“所以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傀儡虫本身,而在于找到下蛊的人,如今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谢问沉默了,皇甫轲说得没错,如今我在明敌在暗,他所掌握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只有想办法找到谋害阿朔的凶手,才能真正意义上地保证阿朔的安全。看着跪在小凳子身边低眉垂目失魂落魄的阿朔,谢问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如此这般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了结了一桩悬案,众人将小凳子的尸身好生下葬之后,在于生一家的千恩万谢下回到客栈。此时天已经微微亮,经历了这场变故之后,阿朔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怔怔地出神。谢问端了盆热水进来,用毛巾沾湿,替阿朔擦拭他脸上的血污,尤其是他脖子上那道深深嵌入肌肤之中的齿印,即便洗去污垢也能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咬痕,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很难消除,搞不好这道疤甚至要伴随阿朔一生。
望着在热水中慢慢化开的黑乎乎的血块,谢问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他将这一盆脏水倒了,重新接了一盆热水回来。临近初冬,早晚寒气越来越重,阿朔的手脚摸起来细皮嫩肉的,但是十分冰冷,谢问将阿朔的双脚浸在热水中,忽然听到阿朔小声道:“大哥哥,阿朔是个坏孩子吗?”
谢问抬起头来,只见阿朔耷拉着八字眉,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问奇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阿朔杀了小凳子。”阿朔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每当遇到危险的时候,阿朔第一个都会想到小凳子,而小凳子即使是在死后被人用傀儡虫控制,心心念念地想着的依然是保护阿朔的安全。可见这对主仆之间的感情之深。虽然阿朔平时看上去没心没肺,可他毕竟也是个有血有肉,有着正常的喜怒哀乐的年轻人。谢问无法想象他将利刃插进小凳子的后脑勺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虽然那时候小凳子早已是一个活死人,但是阿朔并不知道这一点,在他看来,小凳子依然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他的行为也就意味着亲手结束了曾经与他最亲近的人的生命。
“阿朔,你听着。”谢问定定地望着阿朔,一字一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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