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对深海的向往(1 / 2)
前几天冯季鸣带我和焦仁一起去看了他最近接手的项目。
我不明白为什么,焦仁在家里的时候都能好好的穿着男性的衣服,为什么每次出门就要把他一头柔顺的头发放下来,穿着裙子涂上口红,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很漂亮。不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作为一个女人,他的长相无疑都属于上位圈 ———— 不然也不会做这种没有尊严的事情 ————— 我看着他纤细的胳膊挽着父亲的手臂,心里默默的想。
穿女装出门,好像是焦仁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事一般。就好像是...有人特别叮嘱过他,抑或是威胁过他什么,他似乎是将 “出门要扮成女人” 这件事深深的刻进了脑子里,作为他不能不做的意见重要的事情,就像我们每天都要吃饭一样。
冯季鸣缓步走着,给我简单介绍他的那些项目。能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微微的闪着些光,是激动和自豪的写照,他曾经跟我谈起我母亲时都不会出现这种光。外人看起来,一定是认为他很热爱自己的这些项目的,并且为之自豪的。其他人都会恭维的附和他多么多么辛苦,冯总多么多么热爱自己的事业。
可是我知道,我爸不是科学家,他也不是搞科研的。他只是单纯的爱钱而已,反正我心里是这么觉着的。
我对他的那些项目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左右都是他承包一个科研项目,他自己又不是搞科研的。我粗略的看了看,好像是什么海洋捕捞管理方面的事情。我从他的潜台词里听出,他似乎有意向想要我将来接过他的事业。
说的很好听,无非就是要我以后继续跟他一样,承包项目,这些无聊的差事。
整个过程中,焦仁一言不发,好像失掉了语言力。抑或是,好像他开了口,旁的人就该发现他不是个美丽的女人,而是一个有着特殊服装癖好的男人。当然,我希望这只是我的想象。
不过他看起来也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表情呆呆的,整个人的状态也懒懒的,好像真的在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小夫人的角色。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陪着丈夫和儿子来看看。
冯季鸣讲了半天我也没回答他,只是偶尔应上一两声,算是我在他的地盘上,给他最大的面子和礼让。他语气关切的问我:“听起来吃力吗?”
我没答。我只是不感兴趣而已,至于听没听懂,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就没怎么听,在他将事情的时候,我还在研究焦仁。这我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冯季鸣叹口气,似乎也看出来我是真的不感兴趣,就放任我随意在工厂和科研室里走一走看一看,还特别叮嘱我不要随便乱摸。
我走了一圈,没有什么能让我提起兴趣的东西。但是有一间欲盖弥彰的挂了个锁的科研室,我过去拨弄了一下,只是挂着,并没上锁。是那种最老式的沉重的大锁,在这种研究先进科技的地方看上去格格不入,好像只有这个角落还停留在几十年前一样。
我按照门口告示上提醒的,戴上了门口一个小箱子内给来访者准备好的一次性手套,取下锁头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才意识到,这间科研室不光是外表上的不相同,内部整体都不一样,太不一样了。这里面的壁纸都是蓝色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玻璃水缸。放着一些我见过或没见过,眼熟或见所未见的东西,一个缸子里装的是类似于鱼类的骨头,它旁边的另一个里面直接放了一条我从未见过的生物,如果按照外貌来分类话的,它应当是条鱼。
我貌似从小就很喜欢大海。
为数不多关于父母的愉快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一幕就是有关大海的。
我已经记不真切那具体是哪一年我几岁的事情了,但是记忆中我大概还没上学,或是小学。因为自那之后,父母经常不见面,或是两个人都不回家了。
记忆里,好像是假期的时候父母带我去海边玩,我在小小的艇上往下望。我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海了,总归不会是什么名海,因为我的脑子里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但是那也不妨碍它的美。
我只记得这片海的浅水处意外的清澈,甚至连底下的一些碎石细沙都能看得见,但是若乘船再往深处去探究,大概就不能像这样看的真切了。阳光折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是一块透明的玻璃上被哪位富豪不小心撒下了些钻石,闪耀着。
海风拂过,清新的空气伴随着海水特有的咸腥味,竟让我觉得心旷神怡。比在什么地方都来的恣意畅快。
在我眼里,大海一直是一种很神秘的存在。
比起天空来要更深沉的颜色,但是拿蓝宝石比拟却又太过于醇厚。它是一种包含着自然的,象征着自由的存在。也有人觉得蓝色的大海是忧郁的代表,我对此不置可否,大海值得每个人都去看看,值得每个人对它做出符合自身经历的看法。
我每每凝视着大海良久,就会生出一种想要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的冲动。哪怕我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我还没学会游泳。所以小时候我也没有将这种想法付诸于实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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