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么(2 / 2)
揍梁文书一拳头,可是却被护工死死摁着。桌子对面梁文书那仿佛看清一切的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你什么都不懂,你他妈就是在放屁!”
梁文书双手交叉于胸前,后背靠到办公椅上,悠悠道:“我是专业的精神科医生,而你,却是一个勉强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打工仔,我遵纪守法,服从社会道德,而你,却蛊惑伤害你的双胞胎哥哥,逼迫他和你一起做乱伦的事,到底谁才是什么都不懂,在放屁的那一个?”
温乐对他怒目而视,他根本没有能力同这个巧舌如簧的医生辩驳。这个男人,和赵丽玲一样,有着完美的扭曲一切的手段。
他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乖乖待在这里接受我们的诊断和治疗,不去招惹你哥哥,让他好好康复。”
“那我如果不听呢?”
“你有选择的余地么?”梁文书俯身向前,笑容诡异,“你又逃不出去,除了服从我们,你还能做什么?”
“我会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梁文书哈哈一笑,”你做不到的,看看你周围的人都是什么样子吧,而且要是你伤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们就有办法讲你送进监狱里,到时候,你就真的一辈子见不到你哥了。自杀呢,我劝你也不要,因为这意味着,你也会一辈子见不到你哥,你舍得吗?”
温乐瞳孔一睁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赵丽玲和梁文书真是相当精明的人,拿准了他不会伤害他哥,他舍不得离开他哥的弱点,将他一步步逼入绝境。
温乐愤怒悲哀到发笑。他从来没有料想过,自己对哥哥的爱竟会成为将自己困入牢笼中,任人摆布宰割的推手。
爱情真他娘的是个狗东西,被人揪住了这一点,他就是所有人脚底的臭虫。
梁文书看着温乐复杂的神情,从他那双透露着不安的双眸洞悉了他的心绪,胜利者般淡淡一笑:“所以,你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吗?”
温乐瞪着他,双眼通红如罗刹:“如果我听你们的,是不是我就可以再次见到我哥了?”
梁文书不置可否:“得看你的表现。如果你的表现达到了我们的精神健康评测要求,你有机会见到你哥。”
“达到要求需要多长时间。”
“得看你的配合程度和恢复情况。”
“我又没病,恢复什么?”
梁文书双手一摊:“ok,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配合我们的治疗,听我们的话。”
“好。”
温乐答应了,绝望而又一往无前。他还想见郝向明,他有很多很多问题要问,很多很多话要说,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梁文书满意地淡淡一笑:“好,那就祝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尽早恢复。”
温乐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之后,梁文书和护工带着温乐去了一个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的房间里。这三把椅子中的两把是木椅,靠在一起,另一把却要奢华许多,在桌子的另一边。
“你坐那边。”梁文书指了指那把奢华的椅子,自己则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还有一个张医生要来,我们再等等。”
温乐便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医生进入了房间里,他看上去不到三十,一见到梁文书就十分尊敬地打了声招呼:“梁老师。”
“嗯,坐下吧,就等着你了。”
张一水有些惭愧:“不好意思我刚在看另一个病人,来迟了,不该让老师等的。”
“没事,也不着急。”
张一水坐了下来,看了一眼温乐后,问梁文书:“这就是老师您说的那个和自己哥哥……那什么的病人?”
“嗯。”
“看上去确实不太正常啊。”
“所以才让你做我的助手,对他进行跟踪治疗,兴许能发不少文章。”
“谢谢老师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努力。”
“那就开始吧。”
梁文书说完,看向温乐,张一水则将带来的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掏出了一沓纸,接着他将其中一份装订好的资料和一支笔推到温乐面前,说:“你认得字吧?先做做这份问卷。”
温乐接过来,粗略地翻了几翻,只见上面问的都是“我很少对所说或做过的事情感到懊悔、羞愧或内疚”“当我觉得对的时候我就会做我想做的事,不管别人想要什么”“为了我自己的的私利或快乐,我不断地撒谎或欺骗他人”这些乱七八糟不知干嘛用的玩意儿,密密麻麻排了十几张纸,看着就让他非常烦。
温乐哗啦啦地翻着胡乱做完之后扔给张医生,笔尖重重一戳桌子:“做完了。”
张一水翻开问卷,一条一条仔细看,时不时做些笔记,看完之后,他看向温乐,语气严肃地说:“温先生,评测显示,你具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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