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爱你(2 / 2)
起,能燃起千米干柴。他们敢在公共场合牵手,搂对方的腰,若是有人说他们“奇奇怪怪”,他们还敢嘻嘻哈哈地怼一句“怎么,兄弟友爱你有意见”。
有一次,郝向明的同学偶然撞见了在校门口碰头的温乐和郝向明,在看到两人无比亲呢地搂抱着时惊讶地说了一句:“卧槽,你俩这是兄弟该有的表现么?gay里gay气的。”
而那时温乐和郝向明热恋上头,温乐毫无顾忌地当着那个同学的面亲了郝向明一口,笑着回了一句:“还有更gay的,怎么样?”
那个同学吓得几乎书包都扔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温乐只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幼稚得要死:说不定那一天亲的那一口,也是后来自己遭罪的一根导火索。
他勉强扬起嘴角,对郝向明说:“那是以前,谁能一直活在以前呢。”
“可是你现在,不就还活在以前么?你从来都不愿告诉我,你在我们的事被发现之后,你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忽然就离开了燕城;你也从来不愿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问了你很多很多次,可是你就是不愿意说。乐乐,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身上的伤,而你却不愿告诉我是怎么得的,我有多难受?”
“而你,在懋城变成这个样子,求神拜佛,抽烟喝酒,跟别的男人上床,我更是恨不得杀了自己!我不想你活在过去,我也不想自己活在过去!所以,乐乐,我求你,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郝向明的声音抖得几乎都不成句了,冷风里都裹挟了他的绝望,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郝向明浑身发抖,几乎真的要跪倒在地的模样,冷暗烦躁又难受,他吼了一声:“你闭嘴,别问了!我不想说!”
郝向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膝盖触到水泥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眼泪顺着脸颊就留了下来。“乐乐,我求你了!”
冷暗吓得拽住郝向明的胳膊:“你他妈的,大庭广众闹什么闹!你赶紧给我起来!”
“我求你!”
“你他妈的!”
冷暗气得面色通红,过往行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让他非常不适,因为这总能让他想起在疗养院里的那几个月,每天都有一群医生护士像看实验品一样看着他,对他指指点点,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让他听得想吐。
“好,我跟你说!”冷暗受不了了,愤愤吼出了郝向明一直期待一直祈求的回答。“我告诉你,都告诉你,你他妈的给我起来!”
“真的?”
冷暗烦躁道:“真的,你他妈的,赶紧起来,老子嫌丢人!”
郝向明腾地一下站起,欣喜若狂地狠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告诉我了…..”
冷暗揉了揉眉心,他不知道郝向明这一年多来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为了逼自己开口竟然变成了这样厚颜无耻的模样,让他根本无法应对。
他走向小电驴,将头盔甩给郝向明:“回家说,老子不想呆在这里继续丢人了。”而且,那些事太可怕太肮脏,只能躲在家里偷偷说,根本没有办法晾晒在这坦荡的太阳底下。
郝向明高兴地接过头盔,坐到了小电驴上,抱住了冷暗的腰。他凑近冷暗的脸,飞速亲了一口,轻声说:“太好了,谢谢。”
“闭嘴!”冷暗凶巴巴地甩了一句,将小电驴的速度调到最大档,风驰电掣般往出租房的方向驶去。他焦虑,不安,紧张,他不知道该如何将那人生中最黑暗的几个月说出来。如同有一座火山在胸口蠢蠢欲动,山口只是喷着烟,而山内却已经是沸腾灼热,犹如炼狱。
虽然小电驴开的速度很快,从懋河岸到出租房的路其实也不远,可是冷暗却觉得仿佛过了好几年一般,回忆过往和组织语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极致的煎熬。
终于回到了出租房所在的筒子楼下,冷暗一声不吭地停好小电驴,铁青着脸噔噔噔就往楼上冲。他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那是极度紧张的衍生物。
而郝向明却是很高兴,屁颠屁颠地跟在冷暗身后一起上楼,哪怕冷暗现在不说一句话,他依旧很兴奋,因为很快他就能知道探求许久的,乐乐逃跑的真相,只有那样他才知道如何为自己赎罪。
可是到了顶层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如同被雷轰到了一般从头到脚瞬间发麻。
郝向明越过冷暗剧烈颤抖的肩,看着站在冷暗面前的那两个面色铁青的不速之客,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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