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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遗弃的向日葵和病玫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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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光脚站在浴室的地板上瑟瑟发抖,却又什么都不说。

妈的,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委屈了就他妈的只知道憋着!冷暗心里骂了一句,将花洒朝向郝向明,让热水淋到他身上。

“别生病,老子没空照顾你。”冷暗面无表情地给郝向明冲洗。

和瘦削的冷暗不同,郝向明因为生活条件优渥,吃喝不愁,所以长得要比冷暗高大半个头,身子摸上去自然比瘦得硌手的冷暗要结实不少。

如果说郝向明是一朵健康的向日葵,那么冷暗就是一朵生病的黑玫瑰。

说实话,冷暗对郝向明是有些嫉妒,他们是亲兄弟,可是为什么郝向明却要比自己幸运得多,优秀得多,就连身体也能健壮这么多。

也许双胞胎天生便心有灵犀,郝向明像是看穿了冷暗那一丝小小的嫉妒般,羞涩又真挚地说:“乐乐,你才是最好看的,我爱你整个人。”

“闭嘴!”冷暗瞪了他一眼,赌气般重重挠了一把他的手臂。

郝向明却是满足地笑了,一点也不介意冷暗凶得几乎要把他的皮搓下一层。

两人洗完澡后一起躺在床上。床很小,容不下两个人并排睡下,冷暗只能不情不愿地让郝向明抱在怀中,后背紧紧贴着郝向明的前胸,和他一起睡。

虽然被子很薄,可是两人互相传递的体温已足以御寒。郝向明闻着冷暗沐浴后身上淡淡的香味,宽大的手掌轻轻摸着冷暗的腹部。冷暗小时候肠胃不好,每次肚子疼郝向明就这样给冷暗揉肚子,久而久之,这就成了郝向明的习惯,只要和冷暗一起睡,他就会给冷暗揉肚子。

他贴着冷暗的耳朵低声说道:“我真的很想你。”

“你他妈的是复读机么?一遍又一遍地讲你烦不烦?”

“因为就是很想你,不告诉你我难受。”

冷暗不吭声,却是在郝向明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话郁结着怎么也说不出口。

郝向明低声哀求:“我求你别离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怕了。”他将冷暗抱得更紧了,仿佛冷暗一说“不”,就会瞬间化成一群蝴蝶飞走,让他再也追不回来。

然而冷暗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闭嘴,睡觉,我累死了。”

郝向明等了一会儿,再也没有冷暗的回答,便轻轻吻了一口冷暗的耳垂,低低说了声晚安后,也同冷暗一样闭上了眼。

然而冷暗,却根本没有安眠好梦,他的脑海中,童年的过往如同颇有年代感的老电影一样,一幕一幕上演着。

正经算来,他和郝向明在娘胎里,还只是受精卵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他们一同分化成人形,一同发育为成熟的胎儿,时机一到,便在一声声凄惨的嚎叫中,通过窄窄的阴道带着一身腥红的血从子宫中出来,降生到这个也许并不欢迎他们的世界。冷暗的出生要比郝向明晚8分钟,根据后来福利院员工的推测,十有八九是因为先出生的郝向明的脐带缠在了冷暗的脖子上。

所以后来,冷暗偶尔会嘲笑郝向明:“出生时你就想勒死我了,你他妈的爱我个屁!”

而郝向明也不反驳,只是宠溺地抱着冷暗温柔地亲:“那我只能用一生的疼爱来弥补我出生时的过失了。”

“只有出生时的?”

“还有后来很多很多的我做得不好的地方,乐乐,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冷暗对自己开始记事的那天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他和郝向明被生母丢到福利院门口的日子。

1996年12月16日,燕城一个寒冷的冬日凌晨,天阴沉沉得发暗,路上的积雪让行人的脚底打滑。睡得迷迷糊糊的冷暗感觉一颠一颠的很不舒服,他低低叫唤了一声:“妈妈……”

抱着装着冷暗和郝向明箱子的女孩嘘了一声,焦急而快速地嘱咐道:“别说话,宝宝别说话……”

她还不到十八岁,长得瘦瘦小小,又瘦又尖的脸衬得双眼极大。乌黑的秀发扎成两条粗大的辫子,埋在脖子上那条旧得都起毛了的围巾里。

冷暗难受得皱起了眉,烦躁得想哭,几个小时前喝进去的奶涌上了喉咙,他很想吐。不过很快,这种颠簸的感觉就消失了,因为女孩抱着他们停在了燕城城南一家福利院门外。

福利院的大门旧得都生了斑驳的锈,掉了漆的牌子挂在大门一侧,上面写着“燕城城南福利院”几个大字。透过大门,便可看到里面低矮陈旧,甚至可以用岌岌可危来形容的三层老楼。

女孩将装着双胞胎的纸箱放在地上,给双胞胎裹紧了旧棉衣,想了一会儿,又将脖子上围巾解下来包住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对不起,宝宝,妈妈真的,不能养你们……妈妈对不起你们……”女孩低声哭了起来,依依不舍般摸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后,四下张望,发现街上已经有行人了。为了不被人看清,她只能赶紧逃离。

她低下头最后吻了一下两个小家伙,长长抽噎了一声,然后起身就跑。

冷暗睁开眼,看着妈妈逐渐消失在铺满白雪的路上,途中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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