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2 / 3)
哭泣着,双臂像个木偶一样,慢慢缠上腰际。
可对于白霁来说,男人没有一句的反驳,欣然承认,让他疼的心肺都要爆裂,他把人从怀中拉扯出来,弯下身,抹去南屿之脸上的泪痕,声音由低炸开“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每天睡在我身边的人,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四十岁的男人哭的泣不成声,用袖口胡乱的抹着眼泪,泪水洗过的眼底,红肿不堪,他恐慌的继续抱着白霁,脸上扯开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我以后不骗你了,永远不骗你了,白霁,我发誓。”
望着孩童一样天真的眼睛,白霁心灰意冷的仰面而笑。
忽然他想起了尚格,低下头,似无意的问道“尚格的离开是不是也跟你有关,不然你为什么要查他?”
尚格的名字显然触动了南屿之的敏感神经,他停止了哭诉,眼中亦正亦邪望着白霁,疑惑道“为什么要突然提起他?”
亲眼看着男人神情突变,白霁诧异之余,也说明了真的与他有关“真的是你吗?你把他怎么了?”
南屿之望着人担忧的神色,攥着白霁衣服的手,疏离的缓缓松开“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关心他?他有艾滋,你是知道的,一旦沾上了你会死的。”
南屿之突然面容开始展露阴森的笑意,这让白霁浑身发毛“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跟你说话会脸色不好,我想现在,我大概知道了。”
“南屿之,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是可以伤死人的?你含着金汤匙出生,可尚格不是,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好命”
白霁暴怒的吼声传遍整个客厅,足以撕破耳膜的怒声几乎要把玻璃震碎。
南屿之狰狞的笑着,眼底流露出嗜血的张狂,可又控制不了眼泪从眼角滑落。
“既然得了那种病,就该活的孤独点,如果他肯不走,我就会杀了他。”
男人说的轻松又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这让白霁皱起眉头,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了这个男人。
“你南屿之就没有病吗?那你吃奥氮平干什么?”
南屿之瞬间被浇了冷水一般,正盛的气焰,消散大半。望着白霁,瞳孔微缩,心虚的低头,眼神飘忽,双手难以自持的开始抽搐。
“我没有病,你别胡说。”
“你在痉挛?”白霁看着男人的模样,故意迷惑道“你最近已经在加大剂量,但还是控制不住发抖,证明出现了耐药性,南屿之,你又该换药了。”
鬼魅一样的声音如从地狱传来,磁性的声波抨击着南屿之的大脑,他能感受到自己身躯在不受控制的痉挛,可刚刚在车上已经吃过药了。
对..药..药...吃了药就会好了...
南屿之慌张的跑出沙发,冲向卧室开始翻箱倒柜,中间还不断的跌倒爬起,整个人疯狂至极。
白霁不忍再看下去,拿起沙发上的大衣,离开了。
窗外飘起了洁白的雪花,随风拍向卧室的落地窗,南屿之依旧在翻找着,房中不断有碎裂的声音传出。
精神的折磨让他崩溃,一种蚀骨的麻痹和窒息让他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房间里有人离开,脑海中唯一的信念,就是找到药,那是他唯一解脱的源泉。
终于,他在衣柜里,看到了药瓶,他疯了一样的扑过去,打开瓶子就往嘴里倒,但却听不到任何药片的响声。
没有药...没有药了...
窗外漫天飞雪,成坨的大雪花很快就染白了城市,街上逐渐人烟稀少,随着亮起路灯,入眼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
自那日之后,A市的天气始终都是飞雪弥漫,白霁请了三天假,然后独自坐车,前往周家故居。
他迁葬了母亲的坟墓,新选的墓地就在A市,以后也能经常去祭拜。
“小伙子,节哀顺变。”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到男人手里的骨灰盒,宽慰道。
“是迁葬,不是新丧。”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打算往哪迁啊?”
白霁低头望着黑色的骨灰盒,手轻轻抚摸道“刚从老家回来,想迁到A市来。”
“哦...怎么会分开呢?”
“迫不得已”
当年他们本来是其乐融融的一家,有儿有女,任谁看了都羡慕,但平风浪静的周家,其实内部也是斑驳累累,周井严生性多疑,就连妈妈他都没信任过。
后来妈妈被绑架,他虽然担心,却还是报了警。
很久以后白霁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书。但因为财产问题起了很大的纷争,周井严以为妈妈想多分财产,才自导自演了这出绑架的戏,来骗取一部分的资产。
结果,绑匪被绳之以法,妈妈也被撕票。
尘封许久的往事让白霁不经意的染上悲伤,司机师傅也觉得气氛有点低,便打开了车里的新闻。
白霁将车窗打开了一点,蜂拥而至的雪花冲到脸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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