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氮平片(2 / 2)
打着招呼,仅此,他就满足不已。
他十几岁进入夜歌,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都没有睡过。
可随着时间流逝,他对性爱逐渐老练,也懂得迎合客人的喜好,起先的夜歌并没有那么光彩,客人玩弄‘哥哥’的手段恶心又下作。
白霁到夜歌的时候,他已经红了,完全可以拒绝客人的无礼需求,但就那一次...就那一次,他被灌了药,在客人的引诱之下,竟然答应在了公共吧台前做爱,他记得很清楚,乱七八糟的东西塞满了后穴。
那时候白霁只有偶尔来,而那天他就在吧台。尚格永远记得,在无数的叫好和欢呼下,鸡尾酒瓶割伤了肠肉,流出一地的鲜血。
客人在兴奋的狂笑,没有人敢碰他,就连夜歌的经理都不敢。
最后,是白霁把他背起,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他就又开始上班,而从那开始一切都变了,他不再跟白霁说话,也不再偷偷的望他。
就因为这可笑的自尊心,他断了对白霁的所有想法,他可以忍受别人的侮辱和伤害,但却受不了白霁的一个轻视的眼神,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退缩了,也就错过了白霁!
“你不觉得我们很像吗?”
不知过了过久,南屿之望着颓丧乞怜的尚格悠悠说道。
“什么意思?”
南屿之走过去,目光恢复了温柔,但转瞬即逝。
当他看到尚格资料的那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原来尚格并不是突然出现,而是曾与白霁有那么多的交集。
更重要的是,他们太像了,都用所谓的温柔,来掩盖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伤痛。
“我不是比你有钱,而是我不能没有白霁,除非死,我绝对不会放手。白霁的冷漠我见识过,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一个人好,所以你必须离开。老实说,我从没有这么害怕过,我们太像了,如果白霁有一天明白我们的相同,那后出现的我,就可能是你的影子。”
南屿之嘶竭的说着,双眸透着恐怖的殷红,气若游丝的声音宛若被水草缠住脖颈,发出哀婉的气声,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
“我知道,你被人骗光了钱,还染上了艾滋,只要你肯离开,我保证给你用最好的药,尽其所能的控制你的病情,好不好?”
尚格低头沉默了许久,周遭的一切都静默的诡异至极,良久,他终于有勇气看着男人,闭上猩红的眼睛,沉重的点下了头。
因为他知道,就凭南屿之竭尽全力的留住白霁这一点,他就已经赢过自己,而自己的不幸和下场,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终于离开夜歌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是轻松了,终于可以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他知道自己对女人硬不起来,所以就找了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想就此度过余生,反正攒下的积蓄足够他们吃喝不愁。
可谁知那个男人不仅用自己的钱找女人,还把染上的艾滋传染给了自己,最后还卷走了全部家当,如果不是还有身上的一块表,他早就病发身亡。
这一世,能让他再遇到白霁,就已经不做任何怨言,只愿下辈子,能幸福一点。
“我没资格站在白霁身边,你放心吧。”
———
“唉,护士姐姐,白医生在办公室吗?”陆阳从精神科溜达到感染科,手插着白大褂的外兜。
“白医生今天一直到化验室,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化验室?”陆阳奇怪道“那不是研究院那边的事情吗?”
“咣咣咣”陆阳若无其事的敲着办公室的门,发现白霁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刚要叫人,只见桌边的纸上写着一个化学式,不禁念叨“甲基-哌嗪,苯丙二氮,噻吩...这不是奥氮平吗?你吃饱撑的,化验这个干嘛?”
白霁戴上眼镜,把纸抽过来“你认识?”
陆阳感觉自己职业能力受到了质疑,大声道“当然了,我可是精神科医生,奥氮平片治疗精神分裂症,疗效非常不错,价格也比较贵,如果是进口的话,一盒要好几百呢。”
白霁眼睛睁大,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没有认错?”
“必须的,这类药虽然一盒只有十几粒,但是因为疗效好,所以经常给病人开,药片国产的是白色,进口的就是淡黄色。”
陆阳言之凿凿,更说出了颜色,刹那间,白霁双耳争鸣。
“白霁...白霁...”
“你愣什么啊?差点忘了,明天我们科室的人准备去烤肉,我可是应很多小护士的要求,来请你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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