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折腾(2 / 2)
骨头都渗着凉风。
“主子”伺候多年,清宁心细许多,转身只身在风口上,为离春挡风。
门再次打开,映入眼帘就是江一柔衣冠楚楚的模样,她邪笑着看了离春“卿儿就在里面,先生进去吧。”
说完,人就挥挥衣袖,扬长而去。
离春不予理会,有些人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值得生气了。
径直入室,玉卿正坐在床上,上身靠在床边,青花领子的小棉袄穿在他身上,映的肌肤白嫩,好看极了。
“这几日身上觉得如何?”离春没有看他,转头先把医药箱打开。
玉卿深陷的眼窝发红,望着人默默流着眼泪儿,落在下袄上,浸湿一片“离春...对不起”
这次他没有再唤先生,一声离春叫的肝肠寸断,有些事是心照不宣,心意相通只需要一个眼神。
离春听闻心里苦涩万分,你何曾有什么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才对,强颜欢笑的抹他去眼角的泪“若能平安,即使岁岁不见呢。”
此话就够了,玉卿听完梨花带雨的点头。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他身上肩负的东西太多了。嫁给江一柔是他自小的执念,可如今却成了致命的枷锁,无力挣脱。
而另一方面,杀父之仇,不可不报,离春拿不起这个重任,所以他只能将一切希望都寄托给江一柔,别无选择。
“过两日,我成亲了,你...别来。”
闻言,离春微笑的很夸张,在微笑的眼眸中,暗潮涌动,透明的水光强撑着,一边附和点头“我这几日感染了风寒,怕是要养几日。”
两人寥寥几句,已做话别,离春走时,暗光处的背影顿了顿,嘱咐道“你底子薄弱,身体养段时间,再要子嗣,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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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后,离春遇见了云长枫,鹰一样的眼睛,透着算计的精光,审视着轮椅之上的人。
“离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陪在下走一段,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二。”
“不敢,云庄主只管问就是了。”
“好,我就喜欢爽快之人。”
两人结伴同行,经过一处幽密假山后,他忽然按住清宁推轮椅的手“我与先生有些私话要说,清宁姑娘不如就先回去。”
清宁离开后,云长枫缓缓蹲在轮椅边,望着俊俏非常的脸,讷讷的说道“先生长的真俊,很像在下的一位故人。”
离春眯眼轻笑,目光如刀,锋利的剑影,万剑齐发的有些瘆人,毫无温度可言的对视回去“不知庄主的故人是何人?在下行医施药,走过许多地方,兴许能认识。”
冰冷如冬的戾眸哪里还是温文尔雅的离先生,分明是一个嗜血成性狂魔,眼底迸发的邪气直逼人的心弦,让人不禁要退而远之,起初云长枫以为在哪里见过她,现在他确定没有过,如此冷血的眼睛,太陌生了,冷笑道“这才是真的你?离先生。”
离春轻笑,瞬间周遭的戾气更加浓重,挑眉定睛,微微向云长枫靠过去,摄人的低语道“庄主恐怕对在下有所误会,我本就是鬼医的弟子,似傻如狂,都是我,也都不是我。”
愈发凶狠的眸子,闪过阴冷的笑意,就像审判命运的鬼怪,摄魂夺魄,云长枫越看越觉得可怕,差点撑不住的摔在地上,这种凌人的气息,不应该是十八岁的女子该有“你混进武林,到底要干什么?报仇?”
“哼”冷的一声,离春不屑的笑了“云长枫,云氏一族的二公子,在下说的对否?”
“你到底是谁?”云长枫脸色瞬间铁青,慌张站起身,怒不可遏的指着女子。
“不用管我是谁,道不同不相为谋,云长枫,若有一日兵戎相见,云氏一族,全都要陪葬,事关重要,望君谨记。”
云长枫自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份威胁,眼眸骤变,凶恶非常,双眸微眯,牙龈紧咬“你以为,你就没有把柄吗?玉翠珊是如何死的,我想,先生一定心知肚明。”
离春视若罔闻,全然不搭理他。
被忽视的云长枫,心火中烧,怒指“是你,鬼医的针法虽然变幻莫测,但对于垂死之人只有一种百穴针,一共是六十一针,而那日你只扎了六十针,你分明是不想救玉掌门。”
“就因为我师父曾是云家的座上宾,说了几个治病救人的针法,你就以为是真的了?”离春摇头轻笑“我师父,可比我会骗人多了,云二少爷。”
“你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诉百里奘,不管是真是假,都不会再相信你。”
“你不会”
“你凭什么如此断定?”
“既然早有怀疑,为何此时才说,说明你也不想她活下来。你大业未成,怎好节外生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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