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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背兄嫂下花轿/小叔子帮兄嫂破瓜(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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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在被癫得吐出来前终于落轿。

轿门蓦地被踢了一下,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声音从轿帘外传来,“嫂嫂,请下轿。”宛若屋檐上雨滴坠落的声响,悦耳的,尾音又带着融入土地的低沉余韵。

君卿抿抿嘴,他知道自己要嫁的是病秧子大少爷,听称呼,外面来迎亲的必定是闻府二少爷了。

心也跟着外面的唢呐喜乐慌乱起来,到闻府了!要拜堂了!要成亲了!他就要嫁给一个男人!

一只手从大红绸帘外探进来,修长骨节分明。

君卿愣了半晌,直到外面的人继续道:“来,牵着我的手。”

这声音像有魔力一般,居然压过了漫天嘈杂的唢呐声倾入君卿的耳朵里,君卿勉强压住心慌,将手伸过去,自己都没发现手有些抖。

触及掌心的一层薄茧,男子的手触起来不算舒服,但是很温暖,君卿从盖头底下看不清前路,而且他也第一次穿女装,腿迈不开,就轿子这几步的距离,已经不小心踩到拖曳的裙摆摔了出去。

原以为要狠狠的疼了,结果却摔进了一个结实温热的怀抱里,君卿心口噗通乱跳,头顶悦耳的声音道,“慢些,别怕。”似乎怕别人听到似的,声音压得很低,宛若贴着他的耳际发出来,带着轻柔和安抚。

君卿心下一顿,他想自己怕什么呢,反正父母已经把他卖给闻府了,他没有家了,孑然一身,不过剩这条命和这残异的躯体,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这样想着,心口居然真的平复了很多。

男子在他身前微微屈膝下蹲,彬彬有礼,声音洪亮,“嫂嫂,我替大哥背你入门。”

君卿从来没有被背过,不过不等他纠结,男子已经拽着他的手拉到背上,不算宽阔的肩膀,后背很平,但背着他却很稳,他从盖头底下看到男子穿着绛红色的衣衫,不如自己身上的红,可两色交叠在一起,却意外的深浅过渡自然好看,陌生的男子身上的味道钻进鼻腔,君卿刚刚才平稳些的心跳莫名的又开始乱跳。

男子背着他进了闻府大门,跨过门槛,跨过门口的火盆,然后放下了他。

一只被绑了脚的公鸡塞进君卿怀里,君卿独自一人由喜婆引着一步步的踩着红毯穿过大院,走进闻府正宅,正位上坐着闻府老爷闻白万和闻府当家夫人。

君卿听着司仪喊的祝词稀里糊涂的一通跪拜,就被抱走了公鸡送进了新房。

门被关上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君卿呆坐半晌,确定真的把他丢到这里就没人管了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自己扯掉盖头。

他本来是男子闻夫人是知道的,非怕人道她儿子的是非,硬是让君卿穿女装,嫁衣面料材质都是一流,但是内里是没人看,君卿甚至连头饰都没有,他半披着一头乌发,头顶的发髻用木簪子松松的别着。

屋子很大,但是却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桌上没有放着成亲该备的红枣花生,反而支着两支大红蜡烛和一个香炉插满了高香,他忽觉耳边有一阵轻微的呼吸音,吓了一跳,转头,发现身后躺着一个人。好在他是个性格内敛沉稳的人,才没有叫出来,仔细一看,鲜红的锦被之下,这人穿着一身同自己同色的大红衣服,这样鲜艳的颜色反而衬得他脸上面如白纸,连嘴唇也毫无血色,双颊微微凹陷,但是总体的轮廓很是清俊,眉眼单薄得厉害,君卿拍拍心口,心想这应该就是他的“夫君”了。

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像是虚弱得很似的,连呼吸都不太明显,他盯着人打量了好半天,没发现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关上门的屋子有些昏黑,只剩下烛火摇曳,香已经燃烧了大半,空气中药的苦涩味伴随着檀香味,气氛陡然变得非常怪异,再想到身后呼吸清浅宛若死尸的陌生闻家大少人,君卿越想越觉得诡异,他下意识的抿着唇,站了起来,想往外走。

那股恐怖的氛围如影随行跟着他似的,他后背汗毛直立,走到门边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开门。”君卿拍门。

门外毫无动静。

“有人吗?”君卿声音发颤。

然而回答他的仍旧是可怕的静谧。

屋子里这时候已经黑了大部分了,红烛的光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照得隐隐错错,看不清晰,笼着蚊帐的床黑漆漆的,只看得到床上闻大少直挺挺身体轮廓,越看越惊悚。

君卿咬着嘴唇,看来是不会有人来帮他的了,他蓦地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圈一红,一步一挪的走到还透着些许微光的窗边,伸手推开窗。

霎时刺眼的绛红色铺满眼里,一个青年倚靠在窗边,朦胧的光线下他的面容漂亮到近乎妖冶,眉峰斜飞入鬓,为他精致的脸增添了几分英气,不过分阴柔,眼皮半敛着,嘴唇微挑,乌黑的发用一根红色的带子系住,尾端的流苏迎风飞舞,宛若仙人下凡。

君卿不由看呆了去。

青年抬起头来看他,黑濯石色的眼眸,容不下世间任何杂质般清亮干净,眼尾微微上挑,却不狭长,刚刚好让人惊艳又不过分女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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