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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闹钟后慌慌张张爬起来,看见我哥站在家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见我出来,语调冷淡地说:一会你自己打车吧。
&esp;&esp;然后砰地甩上门。
&esp;&esp;我愣愣地看着合上的门,还没回过神,眼泪刷地就下来了。这阵子我在适应新的学校和班级,烦恼在我哥看来无关紧要的人际关系。虽然晚起是我的错,但是在那一刻我的心情突然崩盘,心里想的是,连我哥都不要我了。
&esp;&esp;我妈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好了,以后多定几个闹钟,先吃饭吧,一会打车去就是了。晚上回家你们俩有事说事,都别憋着。
&esp;&esp;我闷闷应了声,索性彻底摆烂,慢吞吞地洗漱完,吃完饭,下楼,发现我哥站在楼下盯着我看。
&esp;&esp;非常丢人的,那一刻我的泪腺彻底失控了,原地蹲下开始抽搐,我哥也一声不吭地蹲下,摸摸我的头。他现在连蹲着都比我高这么多,长得那么快,身体当然会痛,他之前就告诉过我周三是英语老师的早自习,迟到抓得严,他最近英语又下滑老挨训,让我周三努力早点起,结果我还是一点没往心里去。
&esp;&esp;哪有脸哭啊。我胡乱抹着眼泪,张嘴:我错——
&esp;&esp;:对不起。道歉却是从我哥嘴里说出来的。
&esp;&esp;我顿时头皮发麻。
&esp;&esp;亲密关系之间的道歉总是很尴尬的,我错了三个字要比对不起好开口许多,对不起太生硬也太郑重,当然也,更真诚。
&esp;&esp;幸好他下一句缓和了这种气氛,硬邦邦的,其实在给我台阶下:下周三再起不来,我真的走了。
&esp;&esp;嘴比心快:别走。我抓住他的袖子,抬头。
&esp;&esp;很无奈的目光,是平时的哥哥,让我马上不好意思起来。
&esp;&esp;哥稍微顿了顿:得寸进丈说的就是你。
&esp;&esp;我讪讪地嘿了一声。
&esp;&esp;:对不起,以后都不会了。
&esp;&esp;哪怕尴尬,还是该道歉道歉。站起身,他又摸了下我的脑袋:呵呵,小不点。
&esp;&esp;:……得寸进丈。我瞪他一眼。
&esp;&esp;那天我们翘掉了早自习,在附近的奶茶店坐下开了次坦白局,最后达成的事项是我监督他吃钙片,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吃钙片,为了补钙家里饭桌三天两头都有虾,我讨厌海鲜。
&esp;&esp;:我讨厌吃药。哥说。
&esp;&esp;:钙片不是药!我说。
&esp;&esp;另一件则是我问他:到底要怎么交朋友啊,别再说什么人际关系无所谓了,我说有所谓就有!你怎么和别人相处的啊!你到底比我强在哪啊我不懂——
&esp;&esp;他撑着脸:看命吧,我真不知道。
&esp;&esp;我盯着他。
&esp;&esp;哥叹口气:难道要我说看脸?太自恋了吧。
&esp;&esp;:知道就不许说。
&esp;&esp;我叹口气,男女生的交友方式当然还是不同的,问他也没有多少参考价值。
&esp;&esp;但我哥稍微严肃地沉下声,跟我说,真的没什么。
&esp;&esp;人际关系这种东西,保持礼貌和友善,做好自己够了,剩下的就是人与人的缘分。很多事就是看命的,比如为什么我成了你哥哥,你问爸妈也得不出答案的。
&esp;&esp;句尾又变成了一贯带点散漫的冷笑话,这人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外表,实则很难真正经超过三分钟。
&esp;&esp;可是这些话还是太煽情了,我难得感性地小声说:那谢谢你是我哥哥啊。
&esp;&esp;他的表情很明显地卡壳,随即警惕道:我这个月就剩六十块钱了你想买什么我最多出五十。
&esp;&esp;我呵呵地笑。
&esp;&esp;哥看着我,最后也沾着些笑意地垂眸:嗯,你是我妹,我真好命。
&esp;&esp;嘁,说得真好听。
&esp;&esp;这种好听的话语就算在我们俩的兄妹生涯里也是难得一回,随着年岁增长,更难出现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坦白局。
&esp;&esp;哥的大学是在本地,周末还会回家,我高三太忙了回家就睡,体感并不少见他,那张脸还是总在眼前晃,也习惯他周末送我补习,但轮到我升大学,我去了外地,想去南方看看。
&esp;&esp;就只在短信电话里联系了。
&esp;&esp;大学室友都是独生子女,好奇有个哥哥是怎样一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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