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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一地鸡毛(普普通通修罗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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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得屄都合不上的骚贱模样。

再不用多说什么,事实已经明白无误地摆在眼前了。柳司明的神情渐渐狰狞起来,淡淡的青筋如游蛇一般浮现在脸颊与脖颈处白皙的肌肤之下,暴怒与痛色几乎要将这张芙蓉玉面化作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的荡妇!”

林殊被他的脸色吓到了,浑身都哆嗦了一下。在被人强行撕开裤子露出私处的愤怒与羞耻之前,他最先感受到的还是从青年身上传来的、好像要将自己焚烧成灰的熊熊怒火。他不敢再挣扎,似乎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胸脯不住地上下起伏着,他的嗓音颤得厉害:“柳、柳先生……”

柳司明猛地掐住了他的脖颈,双手用力地收紧。他的心中一片血红又一片死寂的漆黑,心神激荡之下,神志都有些恍惚了,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迷离。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末世之后自己偶然间遇到那个女人的场景,那个女人……那个合法拥有林殊、令他无数次嫉恨得发狂的女人,那个麻木无情地告诉自己林殊早就死了的女人……其实她和自己一样,他们都一样地可悲,一样被林殊、被这个冤孽,将人生搅弄得混乱不堪,变得面目狰狞形容可怖……

林殊奋力挣扎着想扯开柳司明的手,但那双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坚硬冷酷犹如一把铁钳,他根本撼动不了分毫。生理性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从他眼角流出,脸色也变成了僵硬的紫红。他费力地张大嘴唇,徒劳地大口呼吸,可是眼前已经因为缺氧而闪动起黑灰的光斑。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窒息而死的下一秒,柳司明却猛地松开了手。

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停滞了好几秒,林殊才渐渐找回呼吸的感觉。他激烈地咳嗽起来,大量空气随着一呼一吸灌进他的喉咙,使得那里连同整个胸腔都火辣辣地作痛。他涕泪横流,十分狼狈,还没来得及感受重获新生的庆幸,柳司明又抱住他,将脸颊埋进他的胸膛,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林殊……”

林殊刚刚险些被他掐死,这下还没缓过来,心里惧怕不安,下意识要推开他,但腰身被青年有力的手臂箍得死紧,隐隐作痛。炽热的吐息喷在他的胸口,青年喃喃地道,口里念叨着些颠三倒四的话:“别怕,不要怕我……为什么要丢下我?我那么爱你……荡妇,刚一走就急着跟别的男人乱搞……操死你……”

林殊被明显神志不正常的青年吓得半死,脸上的眼泪根本擦不干净。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地道歉:“呜、我……我错了……对不起,柳先生,你不要这样……呜呜……”

他其实眼前还模糊着看不太清东西,突然听见从咫尺之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纤瘦的身影冲上前来,揪起柳司明的衣领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操!哪儿来的神经病!”

是秦骞。林殊惊呆了,泪珠都停在了眼尾欲坠不坠。他不知道秦骞怎么到后山来了,只能望着怒发冲冠、仿佛一头被挑衅的狼崽子的少年,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柳司明挨了这一拳,反倒是渐渐恢复正常了,眼神也重新变得清明。他瞥了秦骞一眼,却直盯着林殊发问:“他是谁?”

“他、他……”林殊嘴唇张合了几下,不知道要怎么说,秦骞倒是很有自觉,宣誓领土主权似的大声宣布:“我是他男人!”

林殊的脸涨红了,忙低声喝止他:“你别胡说!”

柳司明这时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疯狂了,闻言只是嘲讽地哼笑了一声,面色冷如冰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林殊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惧怕柳司明的,因此并不敢说是什么反驳的话,只低下头去拢自己先前被撕坏的裤子。

秦骞敏锐地觉察到眼前这个长着张漂亮脸蛋的青年跟林殊的关系不一般,心里十分恼怒这骚货惯爱招蜂引蝶。他一边脱下外套扔到林殊腿上,一边示威似的朝柳司明扬了扬下巴,表现得蔑意十足:“你谁啊?我跟我老婆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柳司明淡淡地笑了一下,只是声音冷得像从冰渣子里冻过:“小逼崽子一边玩儿去,少来掺和大人的事。”

秦骞本来就正是热血上头经不起激的年纪,他本身性格又火爆,听了这话焉有不怒之理,骂了句脏话就举着拳头扑了上去。柳司明当然不会惧他,两个人就这么如同争夺同一头雌兽的雄兽那样野蛮而激烈地厮打起来。两人都是异能者,身体素质非同一般,一场肉搏战打得极具暴力,不一会儿就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林殊没兴趣看这两人跟斗兽场角斗似的场面,他整理好衣服,小小声说了句:“我先回去了……”

两个人都没听见,林殊只当自己尽到了告知的义务,疾步向来时的山路走了过去。

“老婆!林殊!靠,你上哪儿去?给我回来!”

他轻咬着嘴唇,全当作没听见,头也不回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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