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港（19 / 19）

他。”

陆琛不理阿明，一双眼睛粘在黎珊身上。看她付完钱，看她从手袋里拿出面包喂街边脏兮兮的流浪猫，又目送她坐上小巴。

“走吧。”陆琛转过头，若无其事看着另一边车窗。

“……大佬，要不要去吃火锅？”

陆琛默默，当阿明是空气。

一只铜火锅烧得炭火暴跳，陆琛同阿明各占一边。明明不是惯吃辣的人，却偏要点一个辣锅，两个人吃得好勉强。杯里的酒割喉，饮下去x腔都辣起来，额上青筋都跳起来。

火锅热气腾腾，隔着雾气，阿明看不清陆琛，陆琛都看不清阿明。夹一筷子r0u，太辣了，陆琛呛得眼泪都出来，“好辣。”

阿明应和着，随手夹一片菜吃进嘴里，“是啊，好辣。”

是啊，好辣。

火锅咕嘟咕嘟沸着，热烈地煮着r0u与菜，其实许多人的一生又何尝不是这样被煎煮着，太煎熬。

“阿明，你跟我多久了？”陆琛不经意问起，小口压着酒。

“前前后后有七年。”

“……七年。”陆琛拿起酒樽感慨着，“哇，都没人在我身边这么久。”

“大佬……我不ga0基的，你别打我主意。”

陆琛没说话，只是把酒倒满。

阿明心里不是滋味，只得安慰他，“今后还有阿嫂，一定同你长长久久。”

“我同她早就完了。”陆琛笑一笑，似是无奈。

“那你今日你在花墟看她看那么久……还又叫我一路跟她……”阿明冒着被陆琛砍断手脚的风险讲出真话。下午，黎珊从花墟坐上小巴，陆琛要阿明开车跟着，阿明无奈，只得像个跟踪狂一路跟到她家楼下。

陆琛看着锅里翻滚的r0u与菜，只是淡淡一句，“再煮下去牛r0u就不neng了。”

阿明喝得晕头转向，睡si在桌上，醒来时陆琛已经不见了。阿明用膝盖想都知道他去哪边，找阿嫂咯。

“黎珊……黎珊……”

陆琛在黎珊家楼下喊她，喊得楼上飞出无数句脏话，扑街，喊乜喊，耳朵都要聋掉。可是黎珊就是不出现。楼上小学生从窗户里往外看，咦，这个靓仔叔叔喝醉酒喔。

黎珊扔完垃圾，又在士多店买了烟才慢吞吞回家，在楼下撞上了这个身形高大的醉鬼。

见到是陆琛，黎珊语塞，踢着拖鞋要飞快逃走。

“不请我上去坐坐？饮杯茶？”陆琛喝醉，执意要跟她上楼。

黎珊无奈，怕他再吵到邻居只得带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