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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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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英俊的脸庞,心一慌,他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申士杰拧眉,以为他又见鬼了。真是……

肖朗半躺在床上使用电脑打报告,由于阿杰每晚占用书桌,他只好克难地待在床上用功。

此刻,快十二点了。他异想天开的央求:「阿杰,拜託你现在画几张符咒,贴在门口、视窗镇煞……」他每晚都梦到相同的女鬼,如今白天也能见到更多的鬼,继续下去,没吓死,也剩半条命了。

「你认为符咒会有效?」

「不试试怎知道。」

申士杰起身,好心地为他服务。「我去找阿公拿。」

「喂!」肖朗急喊:「你答应要帮我保密。」

他一顿,看着肖朗气急败坏的模样,挺可怜的,「好吧,死马当活马医,你别太期待能见效。」

「我也知道这是急病乱投医,但顾不得这些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阿杰贴好符咒,仍担忧:「你那些符没画错吧?」

「没有。」申士杰脱掉上衣,稍挪移电风扇的位置,问:「你的作业要不要明天再继续?」

「好。」肖朗关闭电脑,转手交还给他。尔后打开小夜灯,等阿杰上床一起睡。

「你不嫌热?」申士杰每晚都由着他贴上身。

肖朗说:「我宁可忍受闷热,也不愿吓得一身凉飕飕。」

「早就建议你去看精神科,你气得不愿意,这下可好了,变得更严重。」

「不要以为我有病。」

申士杰反问:「心灵和身体一样都会生病,难道你没这些常识?」

「阿杰,莫非你以为我得到精神分裂症?」

「那得由专业医师判断。」他拨开肖朗额际的发,轻吻了下,试着说服:「遇到问题就得想方设法解决。如果不是睡眠障碍导致你经常做梦,你可想过往后必须处在随时可见灵异的状态?」

「这……」肖朗浑身一僵。

申士杰调整一下枕头,由衷地说:「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会陪你。」

肖朗沉默,闭上眼,渐感安心。

这几日并无工作可做,白天能利用的时间增多,肖朗就拉着阿杰一起下地耕种,聊说:「自从读高中之后,阿婆就很少叫我帮忙了。」

申士杰拿着锄草耙鬆土,时而弯腰拔草,回应道:「我住在你家体验农家乐,一切都觉得新鲜。等暑期结束,我会怀念这里。」

「真的啊?」

「当然。」他依照肖朗的吩咐务农,「从小到大,我可没机会做这些。」

「如果长期居住,你八成会后悔。」他不认为阿杰能够放弃在都市发展的机会,屈身于乡下地方。

申士杰挺起身,摘下斗笠搧凉。「你认为我是哪种人?」

「与乡下格格不入的都市人。」

「乱贴标籤。」他伸手一指,命令:「那壶茶水就在你身后不远处,倒一杯水给我喝吧。」

「你不会自己去拿唷。」肖朗嘀咕,旋即倒一杯茶水给他。

申士杰边喝,边问:「你决定了吗,找一天上医院做检查。」

「靠,你还不死心。」肖朗怪叫。

「是为你好。」他递回杯子,低头继续未完成的活,「你昨晚还是做恶梦吵醒我。」

「……」肖朗无话反驳。

申士杰提出条件,「你若答应,我就开车载你去。」

「唔……好吧。」

a市署立医院,週五晚间门诊。申士杰神态自若地坐在门诊室外静待消息。稍加观察周遭的人们,其中不难从外观辨认出是身心障碍者。

坐在前排的中年男人打从一个小时前就不断喃喃自语,其家属静默地在一旁陪伴。

人究竟受到何种刺激,导致精神失常……申士杰敛下眼,佯装视而不见。半晌,座位一晃,来了一名年轻小姐,约莫二十岁左右。

她叹口气,左顾右盼一会儿,主动搭讪:「你看哪一位医生?」

「我等人。」

「哦。」她把玩一绺长髮,朝他诉苦:「要等好久哦……你知道吗,我根本就没病,可是我家人不相信。」

申士杰怔了怔,「你家人有陪你来吗?」

「我哥在楼下抽烟。」她继续说:「你一定也不会相信,我被鬼附身,会身不由己的哭,抓狂时,也会乱摔东西。虽然我还有意识,但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医生说这是忧郁症,我今天是来拿药的。」

「嗯。」她是该拿药控制,早日康復。申士杰没再理会。

「呵……你一定认为我是疯子。」

他不予置评,毕竟不认识。

她低头打开一隻大皮包,东翻西找才拿出一把梳子,偏着头,梳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髮。

申士杰瞥了她一眼,这会儿怀疑她幻有强迫症。

良久,女子低头掉泪,嗓音变得沙哑:「我等很久……」

申士杰霍然起身,随意走走,远距离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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